所謂禍不單行,大概就是指現在,姚氏早點的店鋪裏,哪還能看得見楊蘭和楊貴兩姐弟的身影,姚玉內心不安極了,這兩姐弟她是真心不希望他們出事的。
姚玉胡亂的點點頭,這是現在唯一的希望了,“我跟你們一起去。”
從店鋪找章德厚的家,其實不遠,短短一段路,三人找了兩三遍都沒發現楊家姐弟的身影,姚玉心裏涼到了穀底,看樣子,這兩姐弟也被八方客棧的人抓了。
“現如今,我們隻能去找八方客棧了。”章德厚道,沒想到這八方客棧的這麼欺負人。
謝知默點點頭,“我和章大哥去一趟八方客棧,你在店鋪等我們。”
姚玉搖搖頭,堅定的說,“我和你們一起去。”這事的起因在於她,她理應出麵並且去麵對。
謝知默知道姚玉的性子,說一不二,所以不再多勸,待會就算出了什麼事,他也會保護好姚玉的,所以便同意了,章德厚見狀道,“那走吧。”
三人走到八方客棧門口,那店小二一臉平靜的道,“你們來了,我們老板已經等候多時了。”
姚玉心裏冷笑,果然這些手筆都是出自八方客棧。
“走吧。”店小二走在前麵,謝知默擋在姚玉身前,跟著店小二竄過客棧,走到客棧後麵的一個院子,與客棧的熱鬧不同,這個院子給人的感覺有些冷清。
店小二把三人帶到一個門前,“我們老板在裏麵等你們,我就不進去了。”說完店小二敲了兩下門就離開了。
很快,房門就被打開了,謝知默和章德厚相互對視一眼,然後走進房屋,房子不算大,但是布置的處處奢華,看得出來主人是個很懂享樂的人。
在屋子的正前方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前坐著兩個人,姚玉都不認識,姚玉隻認識右手邊坐著那人身後站著的文掌櫃。不過,稍微一推測就應該能猜出,文掌櫃前麵坐著的人必定是八方客棧的老板了,隻是坐在正中間的那人又是?
很快,就有人來替姚玉解答了,正前方的章德厚看見那人,驚呼道,“馮知縣?”
姚玉心裏一涼,沒想到竟然是知縣大人,看來那日來鬧事的人說自己和知縣是親戚可能還是真的。
馮知縣一臉笑眯眯的樣子,“聽說你們想找八方客棧的麻煩?”
馮知縣的麵相一看就不是很清正廉潔的官,姚玉心道,這次算是沒辦法了,不過她堅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來遲早有一天會幹掉這群人。
“找麻煩倒沒有。”謝知默開口道,“隻是我想問問我家裏的幾個人在何處。”
馮知縣右手邊的那人開口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隻是請他們過來喝喝茶,人現在好著。”
姚玉恨不得上前呸他一臉,還喝茶,多假惺惺的啊。
見謝知默幾人沒說話,那人繼續開口道,“哦,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一番,在下姓韓,是這八方客棧的老板。”
謝知默也懶得和韓老板繼續糾纏,開門見山的問道,“韓老板,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要怎樣才能放了他們?”
韓老板奸笑道,“那得看這位兄台有沒有誠意了,畢竟我可是聽說你們要到知縣那裏告我的啊。”說著還做出一副好害怕的樣子,這模樣可是逗笑了馮知縣。
謝知默握了握拳頭,沒想到八方客棧背後的人竟然是知縣,就連久居荷花鎮的章德厚都沒能知道這一點,看樣子這個韓老板隱藏的很深啊,其實也不怪章德厚不知道此事,他們畢竟不是在官場上混的,怎麼可能會注意到這些事。
“韓老板的意思是?”章德厚問道。
“這個證人嘛,我自有辦法,但是我怎麼知道下一次你們還會不會用你們手頭上的東西來告我呢?”韓老板道,他們雖然毀了一份證據,但是現在的人不是傻子,誰不知道會多留幾份呢?
“那你想要我們怎麼辦!”謝知默道,奸商奸商,他如今可算真正看懂了一個奸商的樣子。
章德厚在一旁恨得牙癢癢,卻也沒有任何辦法,自古民與官鬥都難有勝利的,尤其是他們還沒權沒錢。
“當然是讓我相信,你們不會在來找我們八方客棧的茬了。”韓老板道,“這一點我相信幾位應該能做到吧。”
眼看謝知默要發火,姚玉扯了扯他衣袖,“也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這八方客棧和馮知縣的關係,單憑這一點,韓老板覺得我們還敢再找八方客棧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