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幹啥，這都是你在地方上幹出了成績，應得的！”
劉誌茂沒忙著喝酒，而是鄭重道：“跟你一起請調回來的幾個，在地方上的成績都是有目共睹，按照我的估計，老張你這次來京都的把握，怕是不超過三成——要是最終沒能調回來，你可不要怨我啊……”
“我這要是怨你，那我還是個人麼？”
張航白眼道：“說實話啊，對我個人來講，能調來京都我當然高興，可要是調不回來，那我也不在乎——在地方上，那不也照樣能為國家做貢獻嘛……”
“你特麼就那麼不願意調回京都，跟老戰友天天喝酒啊？”劉誌茂鬱悶道。
“喝酒當然願意，可一想起以後我張航要聽你劉大鼻子的指揮，我這心裏不得勁的很啊……”張航笑道。
“媽的，就衝你這話，老子這回還非得將你調回來不可！”
劉誌茂悻悻不已，笑罵幾句這才道：“你剛剛請的那小子，到底跟你啥關係？又不是部隊裏出來的，幹啥非得介紹給我認識？先跟你說啊，要是你真調回了京都，你自己想給他幫忙什麼的，不違反紀律的情況下，那隨便你——反正我這邊，可不會隨便幫誰的忙！”
“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那種以權謀私的人麼？”
張航沒好氣的瞪了劉誌茂一眼，摸了摸腦袋上新長出來的頭發才道：“正因為是一個戰壕裏流過血的老戰友，我才會想著將你介紹給他認識……認識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小子的後台，有這麼硬？”
聽到這話，劉誌茂嚇了一跳，掰起指頭就要算算組織裏大權在握的姓徐的人家有哪些。
“想什麼呢，我說的好處，不是這個！”
張航白眼，並沒直接給劉誌茂交底，隻是道：“反正你信我就對了，你應該知道，我絕不會騙你！”
“就咱們這交情，你我要是都信不過，還能信得過誰？”
劉誌茂道，對徐晉便加倍感興趣了起來道：“也不知道這小子還得多久才過來，我現在真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了……”
“我再催催他！”
張翰笑著便又給徐晉打電話。
郊區某處的一大片荒地裏，一輛摩托車呼呼而來，停車之後杜老四從車上跳了下來，打了個呼哨之後就拉開褲子在路邊放水。
幾分鍾之後，歪嘴等三四人從樹林裏出來，衝著杜老四問：“有什麼情況沒有？”
杜老四搖頭。
但歪嘴幾人明顯還有點不放心，再三確定道：“你可盯緊了？確定那小子沒報警或者搞什麼花樣？”
“我這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那小子有沒有耍花樣，我能看不出來麼？”
杜老四拉好拉鏈才道：“從那小子早上一起床，我都一直跟到現在——不過那小子也是邪性，咱們問他要那麼多錢，他連討價還價都沒有也就罷了，最關鍵的問題是這一天下來啊，跟沒事人一樣……”
說著便開始講述徐晉一天下來幹了那些事，比如去店裏看裝修，請一群裝修工人吃飯喝酒，然後又去學校接高園園，回到院子裏又跟一群發春的少男少女吹牛打屁等等……
“媽的，看來那小子，比我們想象的有錢多了……”
聽完杜老四的介紹，幾人興奮不已，覺得徐晉這麼淡定，分明就是幾十萬，人家根本不放在眼裏，甚至都開始商量，要不要等徐晉送錢過來，幹脆再綁這家夥一回，說不定一票就搞個幾百萬，那直接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等先把那五十萬拿到手再說吧！”
歪嘴嗬斥一聲，心裏隱約覺得不對，但究竟哪裏有問題，他卻又說不上來。
遠遠處，有摩托車的車燈的光亮，如同長刀般刺進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