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聽到這話,見多識廣的大老板眉頭一挑道:“聽著不對啊,將賭局設在公海上,這要出了什麼問題,那可就說不清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
烏建新壓低聲音道:“而且根據我的消息,曹家在粵地的走私生意遇到了天大的麻煩,他們銀行的資金都已經被凍結,現在又提出這等要求——我們不得不防啊……”
“防?”
大老板冷哼一聲道:“要是雙方都想公平賭局,我們倒是無所謂,但現在,明顯有人是打著無論如何都要贏的主意——我們現在,可真是被架在火堆上烤了!”
烏建新點頭,也是大感棘手,卻又根本拿不出什麼解決辦法——曹家,賭場方麵得罪不起,徐晉,別說他所代表的勢力,就說他那手神乎其技的賭術,隻要給他幾分鍾時間他都能從賭場贏個幾十萬走的本事,賭場方麵就照樣得罪不起……
所以,他隻能眼巴巴的瞅著大老板,希望大老板想辦法了!
“他們內地人自己鬥的你死我活也就算了,憑什麼拉著咱們下水擋搶,沒道理嘛!”
大老板冷著一張臉直哼哼,最後擺手道:“你去找那小子,告訴他賭局方麵我們會幫他安排好,他準備好賭本等通知就行——剩下的事,我這邊會搞定!”
“是的老板!”
烏建新點頭,出了辦公室之後,問了程強趙一凜徐晉的消息,然後便直接過去找徐晉去了……
而大老板這邊,則直接撥通了何賭王的電話。
一個多小時以後,大老板和其餘諸多賭場的大老板們,便都齊聚在了何賭王那偌大的莊園一般的豪宅當中。
“事,我已經聽說過了!”
何賭王示意眾人坐下,這才緩緩開口道:“從拿到第一張博彩牌照開始,經過了三十多年才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你們也跟了我三十多年,想來什麼都應該見過了——難道就真是拿那小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非得用出這種非常手段來?”
“何生,要是有一丁點的辦法,我們都不想走到這一步!”
一群大老板們紛紛訴苦道:“那小子絕對是出千了,這點可以肯定——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咱們賭場的角子機,都是有程式控製的,在什麼範圍內會開出大獎,那都有一定的規律,但那小子就是能讓機器超出程式範圍的開出大獎,可咱們還偏偏查不出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說著這些,一群大老板看著何賭王巴巴的道:“說實話,要是可能,我們也想正正當當的開賭場,可有這小子的存在,任由他這麼胡搞下去的話,怕是真能讓咱們幾十年的基業毀於一旦,所以,我們也是被迫無奈……”
何賭王悶哼一聲,沒有直接回複,而是看向了巴沙皇宮的大老板道:“主意是你想出來的,你說說你的想法!”
“我們找不出那小子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和儀器,將咱們的賭場當成提款機,隻是其中一個方麵!”
巴沙皇宮的大老板道:“最主要的問題在於,那小子代表著內地要對付曹家——香江回歸,勢不可擋,那麼咱們的回歸,也就不可逆轉,所以無論是內地還是曹家,我們都惹不起,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將這矛盾,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
何賭王長長的歎了口氣。
雖說在奧門,他從來沒有擔任什麼正式的職銜,但整個奧門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依附在他的產業上混飯吃,可以說,他就是真正的奧門之王,說句話,比總督都要管用。
而等到奧門被收回,他這個奧門的無冕之王,就要開始寄人籬下了……
想到這點,何賭王惆悵無比——一直以來,他都習慣於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而在幾年之後,自己卻不得不將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
想著這些,何賭王便忍不住有些意興闌珊,歎氣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既然我們也的確是別無選擇,那麼,就由著他們自己去決定自己的命運吧——反正在公海上,出了什麼問題,就算有人真想追究咱們的麻煩,恐怕也不會那麼名正言順……”
“多謝何生理解!”
聽到何賭王這話,知道對方算是答應了下來,一群人忍不住喜出望外……
他們不知道的是,何賭王答應他們的要求,完全是為了自保,不想讓自己陷入麻煩,而他們自己,則更多的是想讓徐晉去死——對他們來說,徐晉的存在,對整個博彩業,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