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誤會……”
被徐晉這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正懟,要是一般人,恐怕會立即就臉上掛不住當場發飆了,可這人卻是一點也不動氣,厚著臉皮道:“王老忙著招呼客人,我幫著張羅著,也是不想出什麼茬子——我姓方,叫方學明,未請教……”
“原來是方兄啊!”
徐晉笑著開口,卻絲毫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拉長著聲音毫不客氣的道:“你這逢高捧逢低踩,看人下菜碟見風使舵的功夫,倒是真挺方的!”
“……”
這下,就算方學明這臉皮能比城牆厚,都有點臉上掛不住了,幹聲道:“小兄弟,我這都已經跟你賠不是了,你用不著這麼咄咄逼人吧?”
“咄咄逼人?”
徐晉冷笑道:“你做初一,我還不能做十五了?要是你看不起我徐晉也就算了,但你居然敢看不起我兄弟?也就是看在王老的麵子上,要不然,我可就不是咄咄逼人了——我能大耳刮子抽你丫的你信不信?”
“徐哥,算了!”
朱岩方忙拉著徐晉,同時院內有人看到這邊的動靜,忙過來問是怎麼回事,馬末堵也聞聲而出,看到滿臉怒意的徐晉詫異道:“小徐,你這又是咋了?誰招你了?”
徐晉指指方學明道:“這馬叔你可得問這個方腦殼了!”
方腦殼這話是方言土話,但流傳的還算廣,方學明當然不可能聽不懂。
但看到馬末堵對徐晉態度親密,隻能強忍怒氣,對著馬末堵陪笑道:“沒啥沒啥,是我這邊招呼不周,衝撞了這位小徐兄弟……”
馬末堵跟方學明不熟,聞言便隻能衝著徐晉道:“你這小子,來晚了也就算了,居然一到就跟人起衝突,難不成你純粹是來砸王老的場子的?”
“那哪兒能呢!”
馬末堵都這麼說了,徐晉當然不可能不給麵子,忙帶著朱岩方賠笑過去,跟著進院子,同時跟周圍眼熟的或者沒見過的打招呼。
“這小子看來,跟馬末堵王時襄的關係不一般啊!”
看到跟著馬末堵進院說笑的模樣,金耀成這才回頭看向方學明道:“到底咋回事?怎麼就跟人起衝突了?你可別忘了,咱們今兒過來是幹啥的!”
“你說這小子就開這麼一破車,我哪兒知道他能跟馬末堵王時襄這麼熟啊?”
方學明指指那小貨車一臉的無語的罵道:“馬勒戈壁的,又特麼不是沒錢卻開這麼個破車過來,要不是不認識,老子真覺得他是成心過來找老子茬的了!”
“這小子,也的確是有點不按套路出牌!”
聽完方學明的抱怨,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的金耀成也是忍不住好笑,然後才安慰道:“這小子看起來不是個簡單人物,能不招惹咱們就不招惹,咱們要做的,就是成功的忽悠王時襄馬末堵這幫人給盧奇侯投資,隻要將他們兜裏的錢掏出來了,那就什麼都好說——看在錢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忍,知道嗎?”
“知道!”
方學明點頭,然後才又一臉擔心的對金耀成道:“金老大,你說他們會投資嗎?咱們前期已經砸了這麼多錢進去了,要是他們這一直拖著始終不肯投資,到時候這翡翠行情一跨,那咱們可就再難找到接盤的了……”
“放心吧,咱們帶來的這些原石,那可都是上等貨!”
金耀成自信滿滿的到:“而且今兒王時襄馬末堵請來的這些人,不但在炒作翡翠這事上他們也都有份,而且咱們每一個都是給了好處的,他們不可能不幫著說話——即便他王時襄馬末堵精似鬼,我也敢肯定,最後他們非得掏錢不可!”
“那就最好了!”
方學明這才稍稍鬆氣道:“隻要能將咱們囤的這些石頭換成錢,我這心裏就踏實了!”
“是啊,這抱著一堆的石頭,心裏真是慌啊!”金耀成也感慨道。
雖說現在這市麵上的翡翠行情是一路看漲,但這行情中有多少是被炒作出來的水分,作為圈子裏知名的人物,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
就連有時候做夢夢到翡翠行情的泡沫被戳破,想到倉庫裏還有那麼多的存貨,想到還花了大價錢從緬國搞到的礦山都砸手裏,他都忍不住會從噩夢中驚醒。
“我這邊看著,金老大你去忙吧,咱們今兒,可是隻許勝,不許敗啊!”
感慨一番,方學明便催促金耀成進院子繼續去忽悠鼓吹翡翠行情,同時道:“要是可能的話,最好能忽悠的那姓徐的小王八蛋也跟著掏上一大筆……”
一想到說不定哪天這翡翠的行情就垮了,而自己則能抱著一堆的鈔票數錢,而徐晉則隻能抱著一堆漂亮石頭哭的樣子,方學明就激動不已。
“行,那我這就進去——你可千萬別再鬧出什麼茬子來了啊!”
金耀成招呼一聲,這才小跑著進院子。
同時,院子內,徐晉也見到了王時襄。
“王老,來遲了,你可別生氣啊!”
徐晉笑笑,然後奉上了禮物,一些從香江帶回來的保健品。
“哎呦,這玩意兒可稀罕的緊——我上次還托人去買,跑遍了整個京都都沒找著!”
雖然這保健品一般人沒聽說過,但王時襄卻是聽說過的,而且他年紀大了,又注重養生,所以看到徐晉送的保健品之時不但沒有因為其價值不是太高而怎的,反而欣慰無比的拍著徐晉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倒是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