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金耀成和方學明這兩個家夥不安好心,在給奇侯和我們下套?”
聽到這話,王時襄和馬末堵咧嘴看著徐晉直樂,一副你小子是不是太小瞧我們了的樣子……
這模樣,讓徐晉很是惱火,鬱悶到:“王老,馬叔,我知道你們見多識廣,都是從人精堆裏混出來的,可這也絕不代表你們就不會上當受騙啊——古人雲,這人即便是聰明一世,也難免糊塗一時,古話也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現在,可是旁觀者!”
“別古人雲古話說的了!”
馬末堵沒好氣的擺手道:“就你肚子裏那點墨水,還跟我們古人雲?不是我笑話你,我們研究過的古文孤本絕本,加起來比你的個頭都高——說事!”
又被損了一頓的徐晉那叫一個惱,拍著大腿道:“我覺著我今兒就不該來?——找我來幫你們出主意,結果搞的我上門蹭飯來了一樣!”
王時襄大笑道:“你小子就知足吧,就你馬叔現在這身份,像你這種小年輕,求著人損人還都不樂意正眼瞧的呢!”
“誰稀罕誰上,反正我徐晉鐵骨錚錚,絕不樂意給人這麼損著!”徐晉悻悻道。
“鐵骨錚錚的人我見著不少,可像你這麼鐵骨錚錚的,還從沒見過!”
馬末堵笑話,然後才道:“你剛剛想到的,我跟王老都想到了,我們根本不在乎金耀成方學明是不是靠得住,我們隻想讓你參謀參謀,這行情是不是來的快去的快,還有他們帶來的這些原石,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好……”
還是那句話,人會不會騙人不要緊,隻要東西不騙人,就行。
人心這方麵,徐晉看人,可能還和馬末堵王時襄有差距,但要說對未來行情的判斷,以及對原石的判斷,那麼徐晉相信,二人就算是拍馬都趕不上自己!
無它,純粹是因為他有異能傍身,不但能透視,更能看穿人的氣運!
古玩字畫珠寶的行情,往往和時局關聯,而人的氣運,也難免與時局糾纏——畢竟,國盛則家興,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所以,即便是因為索見明親口告之看到海上美地瓜艦隊壓境兩軍對峙劍拔弩張,王大爺更是將通過秘密頻道得知的消息隱晦的提醒可能大戰難免,許陽等警方隊伍都嚴陣以待……
和美地瓜的航母導彈衛星相比,種花家的艦隊簡直就是一堆破爛,似乎根本沒有一戰之力,美地瓜想要將之摧毀,那絕對可以輕鬆蹂躪!
但即便如此,徐晉依舊覺得,肯定打不起來!
就算打起來了,種花國也絕不會敗!
為什麼不會敗或者打不起來,徐晉不知道。
他隻知道,如果國家真的敗了,那麼自己所看到的無數人的氣運,無論是京都這些人,粵地的人,無論是高官貴族,又或者是汪城這樣的平民百姓,他們的氣運,就不可能絲毫不受到戰敗的影響而波動?!
所以,徐晉無比堅信,翡翠的行情最近漲的離譜,可能有被人操縱的成分,但這行情絕不會輕易破滅!
“你小子對行情的看法,倒是和我一致!”馬末堵笑道。
“你要是想說英雄所見略同,那就不必了!”
徐晉報複性的白了馬末堵一眼道。
馬末堵被噎的不輕,倒也沒再跟他嗆聲,而是看著王時襄道:“王老,你怎麼看?”
“建國這麼多年,咱們什麼場麵沒見過?之前那麼多比現在艱難的多的時刻都過去了,現在是咱們國家最好的時候,我就不信,最困難的時候咱們都熬過去了,卻會倒在這空前最好的時候!”
王時襄也肯定了徐晉和馬末堵的意見,這才道:“那麼剩下的,咱們就得看剩下的這些原石,是不是真的值得我們投資了!”
“這些原石,是奇侯他們兩口子自己從金耀成,方學明他們的倉庫中隨機挑選,並另外托人帶回來給我們的,中途沒有任何人插手!”馬末堵道。
見徐晉還有點不明白,王時襄便又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當初,盧奇侯被放出來之後,自感自己在古玩方麵的眼力不夠,加上因為和溜槽翻膛的歪眼等人勾結,名聲也臭了……
再繼續在古玩行裏混,估計也很難混出名堂,就想另謀出路,其時正是翡翠行情看漲,而他本身也認識一些翡翠圈子裏的人,便去了緬國準備倒騰翡翠,然後就認識了金耀成和方學明。
原本盧奇侯的計劃,是用徐晉給的幾十萬,加上王時襄資助的一點,倒騰已經加工出來的翡翠飾品。
這樣的好處是隻要清楚行情,就風險很低。
但經過金耀成和方學明的鼓吹之後,盧奇侯居然便起了要接手金耀成二人手中的翡翠場口的心思。
場口是專用於翡翠礦的稱呼。
之所以沒像是金礦之類直接稱為某某金礦,而是稱為某某場口,這其中其實還真有一番說道。
金礦什麼的,無論是什麼金礦出來的金子,煉化出來的那都是金子,沒什麼分別。
但翡翠礦不同,翡翠礦開采出來的翡翠,雖然也都是翡翠,但其中的道道,可千差萬別!
就拿現在有命的木那莫西沙等這些翡翠場口來說,同樣種水的翡翠,木那出的翡翠在加工出來之後,其效果就要是要比別的場口同種水的翡翠效果要高出不少……
所以,翡翠礦不用某某翡翠來區分,而是用某某場口來區分,絕不是故弄玄虛,而是每個翡翠場口出來的翡翠,都有著各自的皮殼,內在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