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晉打上門來,當眾折辱。
不但全盤答應徐晉所提的任何要求,甚至在徐晉走的時候,鄭火是千求萬請,一定要派幾十個小弟對徐晉一行進行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
被一群人圍著招搖過市,威風縱然是威風,但徐晉卻不得不拒絕鄭火的好意——現在他還想借著幫會的勢力去幫自己調查葉集歡等人的下落,要是身邊跟著一群幫會成員,那不是全都露餡了麼?
“哎呦,瞅瞅我這腦子!”
鄭火一拍腦袋,一臉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的表情對徐晉是連連抱歉,但同時也堅決表態,除了追查葉集歡一夥等人的線索包在他身上之外,讓徐晉但凡有個什麼事,盡管跟他打招呼……
最後,還親自將徐晉幾人送出門外,躬著腰衝著汽車招手,直到汽車的影子都看不到了,都還舍不得進屋……
那份諂媚以及卑躬屈膝,別說讓一幫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有風吹草動就要衝進去救人的李婭莉和一幹重案們嘴巴張的能塞下一筐雞蛋,就連一幫小弟看著這一幕,都多少替自家老大覺得臉上掛不住。
鄭火進屋,看到一幹手下們的表情,冷笑一聲道:“覺著我這麼討好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很丟人是不是?”
“我們哪兒敢啊……”
一幹手下尷尬的否認,卻又隱晦的道:“老大,雖然這小子身手極高那是事實,但以您的身份,怎麼也用不著跟他那麼的套近乎啊——他一內地人,跟老大你比,算個什麼東西啊?”
“你以為我真就是在拍他徐晉的馬屁?”
鄭火冷笑,心說自己現在或許的確有點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的意思,越來越惜身怕死——可真要說自己這麼做,完全都是被那徐晉那小子的威脅給嚇住了,那麼你們也太小瞧我鄭火了!
“我們明白了!”
聽到鄭火的話,一群手下一臉恍然大悟的道:“我們明白了,老大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先跟他虛以委唈,等到最關鍵的時候再擺他一道,將今日之辱,連本帶利的收回來對吧——老大,你這招實在是高,太高了……”
高尼瑪個蛋!
聽到這些不著調的馬屁,鄭火沒好氣的翻著白眼道:“誰說我要擺他一道了?這次我不但要全力幫他,還要竭盡全力,不得有半點留手!”
“啊?”
聽到這話,眾人就真不知道鄭火心裏在打什麼主意了,一個個滿臉不解的看著鄭火,心說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老大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啊?
鄭火沒有直接回答幾人的問題,而是道:“明年,就是香江回歸之日了……”
這點,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所以一群人聞言便更加不解。
“近百年來,香江在女皇治下,從一個小漁村變成了舉世聞名的金融中心!”
鄭火道:“雖然在這百年當中,我們這些幫會也的確有過一段輝煌的日子,但總體來說,女皇對我們幫會的打擊,一直都是不遺餘力的——這些,想來你們都清楚吧?”
一群人連連點頭,心說特別是七十年代開始,廉政公署成立以來,女皇對幫會的打擊,可謂是毫不留情!
要不是如此,曾經豪言香江的治安,白天歸女皇,晚上歸幫會的他們,豈會如現在這般,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裏隻能如同老鼠一般的躲在陰影裏?
鄭火的表情,也像是在回味幫會曾經的輝煌,半晌才接著開口道:“按說我們這些堂口的老大,案底比咱們的個子都高,無論如何,警方都是不可能讓我們翻身的——可結果呢?”
結果就是,各堂口的龍頭,基本上都已經洗白上岸了!
自己開了合法的公司,當選了區議員,那都還是混的慘的——混的好的如何記的向家兩位公子,人家都成電影大亨了!
原本應該是永世不得翻身的自己這些人,現在卻一個接一個的成功翻身,為什麼?
鄭火自問自答道:“因為女皇雖然迫於無奈,不得不讓香江回歸,但他們絕不甘心讓香江回歸,所以最近這些年,我們這些人才能各自洗白——表麵上,當然是咱們被打擊的結果,實際上,卻是女皇放任的結果……”
一群手下開始撓頭,不明白鄭火到底想說什麼。
“還不明白?“
看著一群家夥,鄭火不禁搖頭,心說難怪我能做老大,能洗白能選議員,而你們卻隻能給我當馬仔……
“我們,其實就是女皇留在香江,埋給大陸的暗雷啊!”
鄭火搖頭道:“現在我們洗白了,女皇落了個好名聲,可我們終究是作惡多端,萬一將來大陸要對我們進行清算,以我們的勢力,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一旦鬧起來,香江肯定大亂——這時候,女皇就可以站出來對我們香江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了……”
眾人明白了一點點,但又紛紛表示,那又如何呢?
女皇幫我們這些人說話,難道不好嗎?
“蠢啊你們!”
鄭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道:“這些年,大陸的發展那是有目共睹的,女皇江河日下,更是人所共知的——十幾二十年前,大陸一窮二白,女皇尚且不夠和大陸鬥,尚且不得不答應讓香江回歸大陸,現在大陸已經蒸蒸日上了,已經將香江收回了,我們再來鬧,女皇再出來擺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態指手畫腳——你們覺得,這有用?”
一群人臉色黯然,也覺得的確沒什麼卵用——畢竟,人家弱小的時候都不怕女皇,現在人家都兵強馬壯了,還會怕那就是怪事了!
“我們洗白上岸,純粹是女皇留著我們,用來惡心大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