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晉到來，羊市的軟件開發部內，包括丁雷在內的所有人，臉色都是難看無比。
曾經，借助晉洞電腦幫助京都方麵推進國家單位數字化辦公所架構起來的微機網絡，火雞BBS的注冊人數日漸增長，讓丁雷等人以為這一次，肯定能夠成功……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付費使用的平台機製，讓注冊的人數雖然增加了不少，但盈利，卻沒有因此而實現增長！
更可怕的是，因為注冊人數的增加，使軟件公司每個月需要上繳給電信公司的相關費用，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十餘萬……
從火雞上線到現在，不過小半年的時間，虧損的赤字已經接兩百萬！
拿著這樣的成績單去見老板，誰的臉色能好看的了？
看到那虧損日漸增加的賬單，即便是剛剛等於白撿了十幾個億的徐晉，也是大感頭疼——那種感覺，就像將花花綠綠的鈔票丟進一個無底洞裏，根本看不到填滿的希望，就更別說是盈利了……
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徐晉將賬單丟到一邊，讓丁雷等人坐下之後才問：“你們有沒有想過，火雞BBS走到現在這一步，問題到底出現在什麼地方？”
“還能有什麼？”
一群工程師技術員們帶著滿臉有人特麼光想吃白食的憤憤道：“那些使用咱們BBS的人，光想享受咱們帶給他們的服務，卻不想為我們提供的服務支付費用……天底下，哪兒特麼有這種好事?”
徐晉聽完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牢騷，然後才看向了丁雷——他還是想聽聽丁雷的意見。
“現在的溝通手段多，咱們的服務並沒有稀缺到讓每一個用戶都不得不為之支付費用的程度！”
丁雷總結著，攤著兩手滿臉苦澀的道：“這不但是咱們公司，也是當下所有網絡公司所共同麵對的難題，就跟天然的階級矛盾一樣，目前根本找不到什麼好的解決的辦法……”
“你們所總結出來的症結，也跟我來之前所想的一樣！”
徐晉歎氣，最後猶豫道：“你們覺得，要是我們幹脆不走收費的路子，而是直接開啟純免費服務，別的不管，先將可能的受眾群體掌握在手中，至於賺錢的事以後再說——這條路，走不走的通？”
一群人的臉色全都變的嚴肅了起來！
因為他們都聽懂了徐晉的意思！
徐晉說做免費的意思，當然不是告訴大家咱們幹脆不賺錢了，就花錢學雷鋒做好事……
先做免費的意思是，不再想在用戶群體本身之上實現盈利，而是尋找別的盈利模式！
徐晉之所以問他們這些人，是因為他自己沒有賺錢的把握，因此向他們征求意見！
一群人的討論非常激烈，最終得出的意見是，雖然互聯網肯定是未來的發展方向，但互聯網現在還非常不成熟，因此對於將來能不能尋找到除了用戶本身之外的盈利模式，他們每人敢確定！
而且，就算未來的互聯網成熟之後，能找到用戶本身之外的盈利模式，但他們誰也無法預測這個時間點會在什麼時候到來——幾年，幾十年都有可能！
而在這之前，投入卻是源源不絕的！
“徐總！”
丁雷道：“雖然我們很看好互聯網未來的發展潛力，但我們真的無法向你保證未來會如何——所以這事，我們真的無法給你提供任何意見，你需要自己決定……”
徐晉沒有責怪丁雷這近乎於推卸責任般的回答。
畢竟現在，他才是這艘船的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