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風徐徐吹在臉上,把周身的暑氣吹散開來。
江月歡騰的跑到路邊,摘了幾朵野花握在手裏,特意挑了一朵最漂亮的別在耳朵邊,衝著秦柯樂嗬嗬的問道:“秦大哥,你說我好不好看?”
小小的人,小小的臉,大大的眼睛,燦爛的笑容,紅色的野花在一頭黑發間尤為突出,將那還略顯稚嫩的秀美麵容襯得格外動人。
就那麼一眼,秦柯便移不開目光,直愣愣的看著她,不由自主的點頭。
怎麼會不好看,眾裏尋她千百度,她就是那最美的風景。
雖然秦柯沒有說出口,但江月知道他是默認的,很是開心的又摘了些花,握在手裏有一小把,姹紫嫣紅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等會兒回去找兩個瓶子,你那屋放一點,我那屋放一點,既好看又好聞。”江月笑著念叨。
彎了彎嘴角,秦柯“嗯”了一聲。
花摘得差不多了,江月提議回去,於是兩人轉身回家,走著走著江月突然想問秦柯一個問題。
江辰今天失蹤不見人影,她卻還領著秦柯出來散步,一點兒擔心的樣子都沒有,秦柯會不會覺得她鐵石心腸?
江月有些在意秦柯對自己的看法,看著他正想要問,可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她又把這個話咽了下去。
雖然有些荒誕,但她卻有種直覺,那就是無論她做什麼秦柯都不會去責怪她。
江月也不知道這種自信的來源是什麼,但她就這麼相信著。
兩人往家的方向遠去,身影逐漸被拉長,越來越遠,直到融進夜色之中。
在剛才江月摘花的路口處,一輛漆黑的轎車溶在夜色中。
須臾。
漆黑的車內亮起一束火光,映出一張俊美如斯的臉龐,漂亮異常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注視著前方再也看不見的兩人,唇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
第二天一大早秦柯接到了一通電話,是關於江月弟弟的事情,他委托的人傳回了消息。
秦柯看了眼外頭剛蒙蒙亮的天,掛下電話起床穿衣服,穿好衣服,看了眼書桌上花瓶裏的放著的鮮花,微微一笑。
這會兒離江月上學的時間還有些早,秦柯沒有叫醒她,煎了個荷包蛋溫在鍋裏,留下張字條在餐桌上這才出門。
江月醒來時正好六點四十分,把鬧鍾按下,她開門出來,見家裏靜悄悄的有些納悶,直到看見餐桌上的字條才了然。
把早餐吃完,她背上書包出門。
今兒秦柯沒有送她,所以她一個人步行去學校,走到學校附近的早餐老伯那裏時,老伯衝她笑著招了招手。
“老伯,我已經吃過早餐了。”江月微微一笑。
老伯從推車裏拿了杯豆漿塞她手裏,很是和氣道:“沒事兒,上次那位先生給了我一百塊就走了,你就當他預付了,每天都上我這兒領一杯。”
江月有些難為情。
“這不太好吧……”
老伯佯裝生氣的瞪她一眼,粗聲喊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一個賣早餐的老頭,這買賣再小我也是不能占人便宜的!”
江月被他這模樣嚇到,趕忙拿好豆漿,連連點頭。
“好的好的,以後我每天都來。”
聽她這麼說老伯才露出笑容,衝她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