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淩沐琛的話,江月陡然間出了一身冷汗。

她盯著淩沐琛,看著他陰沉的麵容,總算是確定了他不是在開玩笑。

就像淩沐琛所說的那樣,江月夠掘夠聰明,可是她不夠心狠。

否則現在妥協的人就會變成淩沐琛。

淩沐琛把江月從浴缸裏撈出來,江月像是脫力了一般,像個人偶一樣任他搬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眸內一開始的決絕已經化為無。

她沒想到淩沐琛竟然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對自己的親人都下得去手,更別提別人。

江月並不完全是怕淩沐琛傷害淩青宇,因為她知道淩沐琛所說的隻是個列,一個淩青宇威脅不到她,那麼就還有別的人,他會一個個試到江月妥協。

當初淩沐琛能為了拆散她和秦柯,能不惜和白靜雅聯手,兩家一起坑害秦家,害得秦柯措手不及,江月回想起這些事情就頭疼膽寒。

她不敢往深處去想,會不會當初爺爺的去世,是不是也被人動了手腳。

當天來參加宴會的人也有淩沐琛。

說不準從那時候他就開始謀劃了,這一樁樁的事情細思極恐,江月已經完全不敢再要挾淩沐琛,明明被他摟在懷中,卻還是顫抖不止。

淩沐琛不知道她的顫抖是因為害怕,還以為是泡了那麼久的冷水泡的。

他把江月放在馬桶上坐著,轉身去把門關上,重新回到江月身邊,拿起花灑調了熱水的溫度,彎腰想要去解江月浴袍的衣帶。

看到他的動作,江月忽然僵了一下。

淩沐琛察覺到,低聲說“你衣服都被冷水浸透了,把衣服脫了衝下熱水暖暖身子,不然會感冒。”

說完也不管江月抗不抗拒,快速扯開她的衣帶,解開她的衣服。

江月盯著牆壁的一處,一動不動,淩沐琛擔心她坐在那裏涼,幹脆把她拉起來,自己坐到馬桶上抱著她一塊兒衝。

一邊衝,淩沐琛一邊揉捏著江月的手指,看著她麻木的樣子,淩沐琛終於歎息一聲,低聲妥協道“江月,我可以現在不要孩子,但是你永遠也不要想著離開我,否則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緊抱著江月,下巴擱在她的頸窩上,深深吸取著她身上的味道,突然,又有些情難自控了。

江月身上似乎帶了莫名的香味,引誘著他靠近,一靠近就控製不住自己。

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江月忽然抖得更加厲害了,淩沐琛咬咬牙,知道不能再逼她,剛才他也是兵行險招,其實並不想把江月逼到什麼樣子。

他隻是害怕江月傷害自己,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剛才扭頭看到江月臉色烏青的坐在浴缸裏,那感覺不比上次看江月掉進湖裏好多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從千方百計想得到這個人,然後變成了無比害怕失去這個人。

或許一開始就有預兆。

否則他也不會在懸崖上看見江月摔下去,幾乎連考慮都不考慮就衝過去救她。

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他早晚要敗在江月手裏,哪怕他一開始那麼的自以為是,千方百計的想證明自己並不在乎她。

到頭來,越陷越深。

淩沐琛深吸幾口氣,把湧上來的欲念壓下去,低聲對江月說“以後,我都會帶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