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存疑時。
那徐進眼見執法長老從莫名發怒中鎮靜下來,便習慣性地抬手輕撚胡須,但指尖一股濕濕滑滑的涼意襲來,讓他撚動胡須的動作暮然一僵。
他緩緩將手置於眼前,大拇指與食指微微撚動,一絲透明的粘液逐漸拉開。
鼻、鼻涕?
我,徐家家主,徐進,白雲城第一美男,把鼻涕黏在胡須上了?
徐進臉色發紫,突然把手指靠近嘴角,借著手指掩飾伸出舌尖一舔。
甜的!
不是鼻涕!
萬幸!
難道是桃汁?
是我吃桃子的時候,把桃汁濺到胡子上了?
徐進猛一回頭,見果盤之上整整齊齊地放著兩個被啃得精光的果核,暮然鬆了口氣。
果然是桃汁!
桃汁而已,吸溜一下就舔幹了!
……
徐進並未注意到,被他突兀動作吸引看來的人們,都是嘴角顫動,強忍笑意,望著他那被揪出兩個小尖尖的胡子苦苦忍耐。
……
徐寅麵不改色地立於大堂正中,仿佛一切與己無關。
噗!
……
“徐寅!你可知罪!”
徐進畢竟是一家之主,全國首富,白雲城第二美男,就算強忍不適,也要將這一幕退婚戲進行到底。
“來了!”
徐寅心中一動,立刻拱手道:“孩兒不知。”
是考驗演技的時候了!
“好,既然你知……你竟然不知錯!”
徐進原本是想讓徐寅坦誠一切,再以家法處置,也算給靈犀劍宗一個交代,以後還有機會重修友誼,卻萬萬沒想到徐寅竟然突變成了硬骨頭!
他氣急之下,便又揚起手來。
那執法長老卻突然踏前一步,又道:“徐兄且慢!”
放錄像呢?
徐寅悄咪咪地翻了個白眼。
執法長老果然有話要說:“徐兄,此事既然是由我發起,便由我來說明。當日在詠劍峰上,是我親眼所見,你家三子與那魔門妖女顧凝霜摟摟抱抱,不知廉恥!若非我湊巧識破,怕不是要暗中勾結,置我靈犀劍宗於險境?當年符籙宗也有門人與妖女勾結,最後被妖女蠱惑,引渡魔門妖人暗害宗門,導致符籙宗元氣大傷,從此一蹶不振,淪為下三等。詠劍峰上,若非他是徐家人,光是與妖女勾結之事,便足以令我將其當場擊殺!”
一句當場擊殺,戾氣盡顯。
這執法長老執法多年,殺伐果斷,所言必然非虛。
徐進厲聲道:“徐寅,鄭長老所言之事,你認是不認?”
但那徐寅,卻是一字一句說道:“父親,孩兒不認。”
語氣不卑不亢,看似坦然自若。
實則徐寅心裏慌得一B,就怕徐進一言不合就出手鎮壓。
介時就隻能讓時間停止,強行破局。
但那並非徐寅所願。
作為一個作者,能親手譜寫一個真實的世界,沒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了!
……
徐寅猛然抬頭,揚聲道:“執法長老以個人所見妄加揣測,殊不知眼睛是最易被人蒙蔽之物。當日夜裏,我在詠劍峰上苦練劍法,實則對那魔門妖女一概不知,就連她的名字,也是方才執法長老脫口而出,我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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