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園林局劉潤毅的老婆林媛有一個要好的朋友,叫何豔雲,她開了一家美顔養容會所,針對女性的,不是那種邊緣產業,但也被蒙炳強帶著手下來收保護費,每個月一千。她一時拿不出錢來,就去找林媛借。
“你做的又不是那種三陪行業,幹嘛要交什麼管理費呀?”林媛感到很是驚奇。
“你們在這邊不用交,但在我們那一片,做什麼的都要交,賣菜的,賣肉的,你不交的話,出了事情沒有人理你。”何豔雲無奈地說。
“有人鬧事,你們不會報警?”林媛又問。
“報了,怎麼不報?但那些小混混好像懂得警務室的活動規律似的,前一分鍾他們剛走,後一分鍾警察就到了,每次都這樣。你投訴都沒有用,警務室那邊都說出警很及時,他們也還在進一步追查。但追來追去,還是追不出個所以然來。”何豔雲說道。
“那你可以悄悄地對他們進行拍照,把相片給警務室的人嘛。”林媛向她建議道。
“得了,你可不要向我出這麼個餿主意,我隔壁一家理發店,店裏有監控,那店老板就把收管理費的現場情況給了警務室,你猜怎麼樣?第二天就有人來把他的店給砸了,現在那個店老板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呢。”何豔雲一臉怕怕地說。
“真是沒有王法了,就是以前謝三哥橫行的那時候,都不會做得這麼過份,這就奇怪了,我們這邊不會有這種情況呀。”林媛說。
“可能因為你老公是政府部門的人吧。”何豔雲說。
“可是我沒聽說我這邊其他商戶被人收保護費的情況呢。”同在一條街做生意,平時無事的時候常在一起打牌,聊天,但林緩一直沒聽說過。
“是這樣的嗎?那我也不交了,每個月一千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鬧心得很。我們又不是不上稅。”何豔雲說。
“那就對了,那些街上的小混混你越退縮,他們就越蹭鼻子上臉。”林媛說。
於是,何豔雲就再也沒有借錢,回了自己的店裏。
在她店裏,那幾個等著要管理費的青年問:“錢呢?”
何豔雲說:“借不到,再說,我到新城去問過了,他們那邊不用交管理費的,憑什麼要我每個月交?”
一青年惱怒地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你這店甭想開了。——砸吧?兄弟們。”
“等等,我打電話跟強哥說一聲。”另一青年說道。
“強哥怎麼說?”隔了幾分鍾,最先說話的青年問。
“強哥說親自過來看看。”那青年回道。
大約十幾分鍾的樣子,蒙炳強戴著一副墨鏡和兩個手下過來了,他盯著那何豔雲看了幾秒,就對那幾個青年說:“你們看好門,閑雜人等別讓他靠近。”
吩咐完就上前把何豔雲扛起來,走進了她的店裏。
“渾蛋,你放開我,放開我……”何豔雲不停地叫罵。
但是她怎麼也無法和這個強哥相抗衡,徒勞無力地掙紮著。
站在門口負責放哨的青年輕輕掩上門,把耳朵貼在門邊聽,隻聽見裏麵傳來嘎吱嘎吱的搖動聲和女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