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認有用嗎?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還留有血跡呢。你拿的那把刀,已經送去檢驗指紋了。”李鬆說。
周誌榮隨著那個李鬆手指的方向,看到自己的衣服下擺,還有褲子上,不知何時沾滿了一大片的血跡,立即嚇得癱倒在地上,他語無論次地自信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們也不想這樣,是對方太囂張了!殺得好,殺得對,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李鬆意猶未盡地說。
“捅死誰了?”周誌榮下意識地問。
“蘇金昌。”李鬆答道。
“蘇老板的兒子?”
周誌榮很是震驚,滿天星KTV原來的蘇老板的兒子就叫蘇金昌,周誌榮以前在這裏打過工,是認識的。蘇金昌這個富二代,仗著自己的老子有點錢,吃喝嫖賭樣樣行。沒想到現在被人捅死了。
“對、對、對,誌榮哥,你終於想起來了?”旁邊的鄭勇說。
“我想起什麼來了我?媽逼的,你們打架,把人捅死了,關我什麼事?”周誌榮恨不得把鄭勇這幾個家夥痛打一頓。
“誌榮哥呀,我們兄弟可以替你隱瞞,但警察會相信嗎?”很少說話的張亮說了這麼一句。
周誌榮從鄉下到城裏也混了好幾年,有了點見識,他現在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大概梳理了一遍。看樣子,他被王主管關在KTV後院雜物房以後,前麵應該發生了爭執,一方是原來蘇老板的兒子蘇金昌。在爭執中,這個蘇金昌被人捅死了。現在,他被人用來頂包,成了替罪羊了。
想到這裏,周誌榮又叫了起來:“人不可能是我捅死的,滿天星的王主管可以為我作證,當時我犯了點錯誤,是他把我關進後院雜物房的……”
沒想到,李鬆卻說:“就是王主管向派出所的警察承認,是他看到你用刀捅人的。”
“啊……王主管說的?”周誌榮麵如死灰,知道自己落入一口深不見底的陷阱中了。
“王主管說了,說你這個人幹活還可以,隻是太衝動了,有什麼糾紛還不能好好說麼?ktv是做生意的,和氣生財,你這麼一下子,他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他都後悔把你招進來了呢……”李鬆說。
“別說了!”周誌榮歇斯底裏地狂叫了起來,恐懼籠罩了他整個心頭。
他這麼一吼,那三個青年低著頭,真的不說話了。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警察開門走了進來,威嚴地說:“周誌榮,跟我走。”
“去哪呀?”周誌榮愣愣地問。
“當然是去問話了,難道還帶你去吃酒桌嗎?”那老警察說。
“這位警官,我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我沒有參與他們打架,更沒有捅人,您要相信我……”周誌榮像一個溺水者,不斷地傾訴。
“哼,凡是關進來的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有誰說自己是罪該萬死?”那老警察冷冷地問。
“警官,您要相信我呀。”周誌榮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