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園飯店的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可是,卻有一張桌子上的客人沒有動,大概四五個,都是年青人,他們酒喝得很慢,等到最後隻有他們那一桌了,他們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客人都走了嗎?”在樓上,老板娘問那個小女孩。
“沒有,那一桌那幾個人還要喝。”小女孩說。
老板娘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了。她一直在樓上,心懷僥幸之心,希望沒什麼事,沒想到那個市裏來的羅市長的猜測是真的。
“你們幾個都回去休息吧,店裏由我一個人看著就行了。”老板娘對那個小女孩說。
“這怎麼能行呢?老板娘,我們還是等等吧。”小女孩說。
“不用。你們忙了一天了,明天還要起早呢,聽話,走吧。”老板娘說。
“好吧。”小女孩下樓去了。
小女孩下樓與廚師以及另外幾個服務員一說,幾人相繼離開了飯店。老板娘也忐忑不安地來到收銀台坐下。
看到店裏隻剩下一個老板娘,那幾位還在喝酒的青年相視一眼,站了起來,圍向了飯店收銀台。
“老板娘,結賬。”一個寸頭青年說。
“總共二百三十五塊。”老板娘強製鎮定。
“想要錢也可以,但你必須得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寸頭青年說。
“什麼問題?”老板娘很驚呀。
“晚飯的時候,來得比較早的三個人向你打聽了什麼?”寸頭青年說。
“哪三個人?吃飯的客人不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三個?”老板娘回答。
“哼,你要是這麼扯,那就沒意思了,就是來打聽曾經發生在你店裏鬥毆事情的那三個。”寸頭青年冷起了臉。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情呀,有,他們說他們是市公安局的。”老板娘說。
“算你老實。他們問什麼了?”寸頭青年問。
“他們問當時打架的是些什麼人,我說我不清楚,我這裏又沒有監控,這麼多天了,誰還記得?”老板娘一五一十地說。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你今天晚上跟我們走一趟。”寸頭青年說。
“去哪?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去?”老板娘下意識地拒絕。
“我勸你還是好好配合的好,如果你還想在這裏開店的話。再說,你也不要太擔心,你這把年紀了,我們對你沒興趣,所以,你不會有什麼危險。”寸頭青年皮笑肉不笑地說。
老板娘雖然心裏很擔心,也很害怕,正如那人所說,她不得不去麵對,這個店她投資了不少錢財,要是開不下去的話,她注定得破產,咬了咬牙,就同意跟他們走。
現在,她不敢再向他們要飯錢,那幾個青年也沒有提結賬的事,幾個人一出店,老板娘鎖了店門,就向城外走去。
利山縣城本來就不大,十幾分鍾後,就出了城。城外也沒有了路燈,光線昏暗,道路坑坑彎彎。大家都用手機上的電筒照著往前走。
銘園飯店的老板娘心裏越來越慌,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正如那寸頭青年所說,她已經四十多歲,在她的心裏,沒有比飯店更重要的事情了,為了那個飯店,她連命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