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量好以後,就打電話給梁支書,讓他暫時出去躲一躲。
梁支書的名字就梁海泉,他自從聽到兒子被市公安局的人帶走以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接到新橋派出所指導員張武員的電話以後,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同意了這個建議。同時交待讓張指導員想辦法打點一下,需要用錢的時候隨時告訴他。
張武員滿口答應,並堅稱他兒子梁宇不會有事,頂多隻是受到一點處分罷了,不影響什麼。
梁海泉就收拾行裝,取了一些錢財,購買機票,也出國旅遊去了。
他在印尼一下飛機,就看到他的老搭檔盧揚鴻來接機,他內心吃了一驚,但表麵依然平靜地笑道:“老盧,你怎麼來了?”
盧場鴻去的地方是新加坡,梁海泉來的是印尼,不同的國度,以為永遠也不會碰到,沒想到飛機剛落地,就冤家路窄。兩個人都選擇跑來南洋旅遊躲藏,主要是因為這裏華人華僑多,語言沒有多少障礙,還比較安全。像他們這種年紀的人,英語都不會,如果去了別的地方,可能會寸步難行。
“我聽說你也跑路了,咱們現在一起是天涯淪落人了,特來找個伴。”盧揚鴻皮笑肉不笑地說。
“誰跑路了?我這也不是過來旅遊麼?”梁海泉有些尷尬。
“你也別說大話騙人了,張指導員跟我說了,你招惹了市局特警支隊的魯隊長,現在吃不了兜著走了吧?”盧揚鴻揶揄地說。
“他怎麼跟你說這事?”梁海泉愣住了。
“還不止呢,他還說我被通緝的事情是你在背後搞我的。”盧揚鴻沉著臉說。
“不可能!我怎麼會搞你呢?一定是他誣陷的,對,一定是他和那個麥所長幹的事!”梁海泉到了現在,當然不會承認了,同時也在心裏哀歎,玩來玩去,還是玩不過那些當官的,以為掌握了他們一點把柄,他們就不敢怎麼樣了,沒想到套路多呀。
不過,派出所的指導員張武員也估計錯了,他以為盧揚鴻一定會對梁海泉下殺手。如果在國內,以盧揚鴻的脾氣,一定會這麼幹。但他出了國以後,心境也發生了變化。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形單影隻,常常惴惴不安;加上這裏是個島國,法製環境不同,他要是動手,跑都沒地方跑,人生沒有安全。
但他也咽不下這口氣,接到電話後,就跑過來質問。
“他們兩個人,怎麼會搞我?我又沒得罪他們。”盧揚鴻說。
“我沒說他們搞你,是說他們在你麵前誣陷我。你的事情,肯定是有哪個村民趁你離開的時候上告了。”梁海泉說。
盧揚鴻想想也對,村民上告這種事情,經常會有,隻不過以前他在的時候,通過不同途徑打壓而已。“那你怎麼得罪他們了,你不是和他們兩人穿一條褲子的嗎?”
“哎呀,這件事情怪我點子臭,得罪了市局特警支隊的魯隊長。事情發生後,我讓他們倆個想辦法。萬沒想到過了兩天,事情又被翻了出來,他們怕連累,讓我出來躲躲。”梁海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