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珩於是衝她勾起半邊唇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寧詩婧險些抬手給自己一嘴巴子。
表現,他還能怎麼表現?
伴隨著五年之約的時間到來,這人越發粘人起來,整日跟在她的身邊,精力旺盛到叫她難以招架。
猶如正在成熟期的泰迪。
他素來離經叛道,並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白日宣淫從來沒什麼愧疚感,這些日子他更是找準了一切機會隻想把她帶到床榻上去。
她被折騰得腰酸背痛,這些日子警醒的很,誰知道還是一時被美色所迷。
寧詩婧暗暗地唾了一口自己,索性站起身子不去看他,臉頰透紅地凶道:“出來已經很久了,我還有事兒要處理,回府了!”
她自以為自己怒氣蓬勃,卻不知道這副奶凶的樣子半點威懾力也沒有,叫他看了更是心口癢癢。
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實在是胡鬧的厲害,鍾玉珩到底收斂了幾分,輕咳一聲整了整麵色,上前牽住她的手,笑著抬高了嗓音道:“我陪阿好回去。”
寧詩婧瞪他一眼,沒有拒絕。
邊關民風彪悍,加上這些年伴隨著婦人也都走出門戶開始工作賺錢,女性的地位漸漸提高,兩人牽手在街上走並不算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最多因為兩個人出眾的顏值,引來又是羨慕又是讚歎的目光。
他們一路走回在邊關暫住的宅子,早飯恰好消化得七七八八。
才進了院子,瑞珠就迎了出來。
前年時候她跟蘇星成了親,去年剛生了個大胖小子,這會兒梳著婦人發髻,身段比之前豐腴了幾分,臉上也因為當了母親,多了幾分母性的光輝。
她不肯在府裏當一個深宅婦人,索性學著陳靈珺,梳了婦人發髻照舊在寧詩婧身邊伺候著。
大約是因為當爹了,蘇星這些年也穩重了許多,這兩年跟在鍾玉珩身邊踏踏實實地辦事兒,很有些要做一番事業的意思。
雖然偶爾還嘀嘀咕咕說起自己的江湖夢,大多時候卻隻曉得抱著自家的大胖兒子樂嗬嗬的四處炫耀。
“娘娘,鍾大人。”瑞珠行了禮,眼眶泛著淺淺的紅湊過來扶住,道:“陛下和裴禦史送了信過來。”
她當了母親之後,心腸就格外的軟,越發的眼窩子淺。
她原就喜歡小皇帝,這會兒更是疼得不行,想到小皇帝如今也不過才十二歲就被獨自留在宿京治理這偌大的國家,就心疼的厲害。
每每提起都要掉幾滴淚。
寧詩婧看得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接過信也不急著看,隻打趣她道:“這是又哭了一場?瞧瞧你這如今說掉淚就掉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娘娘就知道取笑奴婢。”瑞珠有點不好意思地抹了抹淚,又有些心酸地道:“陛下如今還是個孩子呢……朝堂上的大人們詭計多端,也不知道他在宿京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