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這人平生自來熟,小時候也讓人家欺負慣了,所以什麼苦什麼累都能吃,也挺合群的,剛到班級沒多久,人緣也挺不錯的,大家都叫我豆子,除了我們老師煩我以外,其他人都挺喜歡我的。
上大學的日子也總是平淡無光的。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而我們那位室友卻總是遲遲不來。我們導員也從來沒提過這位學生,就好像在他的印象裏從來就沒有過這個人一樣。我們也覺得挺奇怪的。但是沒人敢問。
直到有一天,我們上完課吃飯完回寢室等著上晚自習,王大富才緊張兮兮的說道:“豆子,我跟你說,今天我路過校長室了,我聽見導員跟校長在吵架。好像還挺激烈。”
幺雞在那邊聽了之後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導員還敢跟校長吵架?不想幹了怎麼著?”
我聽了之後從床上興奮的坐了起來跟他倆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你看那導員平時跟校長眉來眼去的,全校誰不知道他們倆有一腿。估麼著是小情人吵架呢。”
王大富聽了之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什麼啊,我那時候隱隱約約就聽到他倆吵得內容好像是關於我們這個遲遲沒來室友的事情。”
他一說完這話,我們三個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個空空的鋪。說來也好奇,這人到底幹嘛去了?
我轉頭看著王大富說道:“老黃,他們兩個大概說什麼了?”
王大富想想了然後又緩緩說道:“具體什麼我大概沒聽清,好像就是這人第一天報道時候來了,然後就失蹤了,生死未卜,好像警察找了好久也沒消息。調查他家庭信息的時候居然發現是空的,所以這就成了懸案,校長還不敢公布。想隱藏這件事。”
幺雞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這人失蹤了就失蹤了唄,幹嘛還要隱藏?欺騙我們有什麼好處?”
說到這,王大富噗通一下就做了起來,然後看著我倆說道:“你倆知道個毛,我在這市區上從小長到大的,這鎮上這點破事我還能不知道?這學校,每年趕上開學這陣子都得死人。邪門的很。年年都得死幾個,你們難道沒看見學校中間那個大雕像嗎?那是特地從高人那請來的。外麵看起來是個普通人像,其實是白無常,專門驅鬼的!如果沒那東西鎮著,早晚要出大事的。”
他一提到白無常,我心裏咯噔一下,可能是聽了奶奶跟我講的我爺爺的故事,總對這三個字特別反感。
幺雞聽了之後可能是也有些害怕了,有些膽怯的說道:“老黃,你別瞎扯。這大半夜的你嚇唬誰呢。眼看著就中元節了。說這些多不吉利。”
我本來也挺害怕的,但是看幺雞那個熊樣子實在太丟人,於是強裝鎮定的說道:“看你那慫樣,還有點男人的樣子麼?老黃你也是,大晚上的在這吹牛b。有個jb的鬼,鬼在哪呢?你讓他出來我看看。”
剛說完這話,門突然就開了,咣的一聲,震的我耳膜生疼。與此同時,一股冷風吹入,徹骨的寒,我的心一下子也提了起來。
“叫個jb啊,趕緊tm上自習去啊,一會遲到了!”我們看見門口的人原來是宿管大叔,這三個人才劈裏啪啦的穿衣服趕緊往班級跑。
往教室走的時候還稀稀拉拉的有幾個人,我們三個路過雕像的時候,都沒敢看,撒腿就往教師跑,在快到教室的小路上,我隱隱約約看見旁邊小路上站著個人,模樣是個年輕人,那人一身白衣服,一直再往西邊看,一動不動的。
本來這站著個人沒啥,主要是那小子大半夜穿一身白衣服,臉也煞白,誰看了不害怕?
而且由於老黃剛講完那個故事,我也是有點心慌,沒敢繼續看就跟著他們幾個往教室跑。到了班級很顯然是遲到了,讓班主任給我們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本來大學嘛,也沒人管你,主要是剛開學,打壓一下新生的氣勢。就給我們三個抓到了。
晚上被罰站著上自習。我們三個站著的時候,看著他倆那嘻嘻哈哈的模樣,我心裏也有些發毛,一直在想剛才那老頭的事兒。不過我也沒敢問。我怕他們三個笑話我。
我們三個就被班主任扔在那當做典型,讓同學們看看遲到的下場。不過自習嘛也沒老師,不一會班級裏就開始嘰嘰喳喳的嘮了起來,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下自習了。
下自習的時候,我們三個就跟著大部隊往學校走,路過那條小路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個小夥子,這次很清晰,他明明就是站在那裏往西方看,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