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楚芷蔓的病人家屬嗎?”
還沒有等著霍程顥將自己的情緒都整理清楚,在不遠處的一個辦公室裏麵走出來了一個醫生,他的手裏麵拿著一個檔案一樣的東西徑直走到了霍程顥的身邊,十分公式化的說出了這樣的句子,好像隻是一個十分官方的話一樣。
“是的,我是楚芷蔓的丈夫。”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霍程顥說是楚芷蔓的丈夫的時候,他的心裏麵總是喧囂著一些有些奇怪的感覺,明明隻是一個稱呼的問題,而自己竟然會在心態上發生這麼大的改變,估計那個女人在知道他的這一些小心思之後,還不知道要在呢麼嘲笑自己呢。
霍程顥剛剛補簽了手術的同意書之後,那個一直緊閉著的手術室的大門再一次打開了。
霍程顥立刻迎了過去,剛剛來到那個醫生的麵前,就主動詢問道:“怎麼樣?楚芷蔓現在有沒有脫離危險?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醫生好像已經習慣了病人的家屬這麼激動,他隻是選擇性的回答了其中一個問題:“病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請簽一下這個文件。”
霍程顥結果了那一個文件之後,在看到那幾個醒目的標粗的字之後,好像晴天霹靂一般,沒有辦法緩過神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醫生再一次催促道:“病人現在失血過多,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昏迷,雖然經過搶救之後暫時的維持住了最低的生命體征,但是由於病人的求生意識幾乎沒有,現在純粹是靠著各類醫療器械來輔助。”
醫生的這一番話等於給了霍程顥一個暴擊,經曆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風風雨雨的霍程顥,此時此刻竟然因為麵前這個人的一句話而失了分寸,陷入了一個比較慌亂的境地。
“你說什麼?病危通知書?”
霍程顥現在手裏用的力氣漸漸的加大,脖子上的青筋漸漸的爆了起來,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此時此刻她的心裏麵的著急。
霍程顥現在這麼大,自己的名字已經在大大小小的合同還有各種的場合上邊簽過很多次了,但是這一次,他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名字好像沒有辦法很好的寫出來自己的名字,每一筆都好像是要用到一筆一筆的刻出來一樣。
“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醫生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再一次回到了手術室之中,手術室的上邊的那三個“手術中”的三個字再一次亮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霍程顥好像失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貼著牆邊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坐了下來。
他用雙手緊緊的抱著頭,表情十分的痛苦,遇到這個時候他越不想讓任何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有些事情還是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消化比較好。
他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他留到了自己的身邊,總不可能因為那麼一瞬間的沒有注意到,就由於再一次的失去他了吧。
霍程顥的心裏麵不停的在給自己做著最壞的打算,雖然他很不希望這一切想象的變為現實,但是這一些思想準備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