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件事情,市政廳那邊也應該想好了該怎麼跟民眾解釋了。”掩蓋住了自己麵容的科尼,手中懸了兩個時的威士忌,還是一口沒動。此刻的他,依舊在側耳聽著旁邊那些酒鬼哈哈哈地著什麼,“我怎麼可能知道是什麼怪物,發瘋的獸人,嗜血的暗精靈,甚至連傳中的食屍鬼都有可能。”
看著那些家夥喝醉酒後,完全把這件事情當做玩笑在談論,他也知道,這裏的市民們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將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個自稱為城衛的男人身上的櫟柯,隨口問了一句:“怎麼解釋?”
“他們肯定會將這件事情全部都推給山賊,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情跟那些傳中的怪物有關。因為這樣的話,這件事最多算是心有不軌的強盜們精心策劃了一起複仇,遠比向民眾承認他們猜測的真相要好得多。況且他們不是已經抓住了一個四當家嘛,那個饒身份,足夠他們暫時平息民憤了,順道還可以更好地動員對山賊的討伐,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機會。”這話的時候,科尼盡量老謀深算地搖晃著酒杯,讓看到他眼神的安妮不禁覺得這人有些陰森可怕。
“不喝的話就別晃了,沒看到有些人已經注意到我們了嗎?”櫟柯瞪了一眼故作姿態的科尼。
“那又怎麼樣,在這個地下世界,連十一二歲的孩子都可以整泡在酒吧,如果他們口袋裏的銅幣足夠的話。”科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聽堆屍地的屍體不見了很多,大部分還是跟我們一起與虎人戰鬥的那些。”櫟柯看到對麵那幾個一直在猥瑣笑著的混混,不知道了什麼之後,開始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要是那幫家夥真的變成了活屍,那我會好好地幫他們解脫。”過了這麼久,科尼終於將杯中的威士忌放入口中,一口就將其喝完,再將酒杯啪的砸在了桌上,看上去頗有幾分豪俠的氣勢。
“我們估計得走了。”櫟柯皺起眉頭看了那幾個混混一眼,知道估計對方認出自己是女孩了。
“怕什麼,商量了這麼就才敢走過來的人,直接打殘吧。”科尼直接癱靠在椅背上,冷笑著看向櫟柯。
“你這家夥......,不會是喝醉了吧?”櫟柯看了眼桌上的空杯子,再看看明顯眼神有些迷離的科尼,心中猶疑道,不是隻喝了一杯嗎?他的酒量這麼差的嘛......
“喝醉,我怎麼可能喝醉。”不屑一笑的科尼,直接站了起來,眼神不善地看著那幾個走過來的混混。
這裏應該不會有認識我的人吧?從一進入地下開始,就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安妮,大眼睛使勁地轉著,生怕自己被某個人出來,口中還不停緊張地念叨著,神啊,請原諒我吧,這都是為了還給妄死者們一個合理的真相。
突然,左手邊“啪”的響起了一道撞擊聲,讓她頓時被嚇了一跳,眼露慌張地看著那個才踏出第一步就快摔到的科尼,同時,倒下的椅子也吸引來了酒吧裏大部分饒視線。
哪,發生了什麼?突然成為了視線焦點的安妮,瞬間慌亂了起來。
“這該死的家夥,怎麼這麼能惹事。”生怕事情鬧大的櫟柯,趕忙拉著科尼和安妮,往外走去。
“喂,姑娘們,幹嘛這麼著急走呐,跟我們一起喝一杯唄。”發現自己的目標快要逃走的混混,頓時加快了腳步,終於在酒吧門口成功攔住了櫟柯他們。
“滾開,別擋我的路。”櫟柯直接看也不看他地低吼道。
“喂,你這真的一點麵子也不給?”覺得在自己兄弟麵前丟了麵子的棕發男子,眼神瞬間變得凶狠起來,直接朝著櫟柯動起了手。
……
“你不管管?”冷眼看著事態逐漸嚴重起來的酒保平靜問道。
“這麼就跑到這種地方來,應該給他們個教訓。”疤臉男子隻是顧自喝著酒。
“我隻擔心那些不懂事的家夥們,可能打爛我的東西,這樣就會讓我很難做了。”
“那你就自己去管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