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擔心被趙文珊知道,他此刻早已飛奔去了兒子的寓所。
“你在幹什麼?”
趙文珊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精油沐浴後的她,看起來皮膚越發細致白皙。
見到丈夫低著頭站在臥室裏,背對著她的方向不知在沉思著什麼,趙文珊問。
楚天大帝調整好心神,把手機塞回衣兜裏,回身衝著妻子笑笑,“沒什麼,正要告訴你,剛剛定了兩張機票,我們明天飛瑞士。”
楚天大帝努力不讓自己的神情被對兒子的擔憂影響,俊臉上掛著幾乎無懈可擊的笑容,走過去,身形微微低下,吻了吻他妻子的唇角。
趙文珊笑道:“真是奇怪,楚天大帝什麼時候這麼有時間了,不怕出去幾天耽誤國事嗎?”
楚天大帝笑的溫雅,“國事永遠處理不完,但是再不陪你出去轉轉,我們就老了。”
趙文珊扁扁嘴,微微感傷的語氣,“好吧,聽你的。”
楚天大帝心一鬆,擁了她入懷道:“我讓人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一大早就走。”
一走半個多月,回來時,傻小子的傷應該快好了。
趙文珊問道:“子謙和星辰的婚期,欽天司測算出來了嗎?”
楚天大道:“呃,日子可能有點兒遠,到他們成婚的時候,寶寶可能已經出生了。”
趙文珊:……
“不能提前些嗎?總覺得他們還沒有成婚,寶寶便出生,對寶寶有點兒不好。”
楚天大帝撓頭,“我也想讓他們早點結婚,小皇孫一生下來,便向世界正大光明的宣布,那是我代家的子孫。可欽天司的意見我們總得聽。必竟,子謙是儲君,他的婚期關乎國運,不可而戲。”
趙文珊雖然不太滿意,卻也隻能道:“好吧。”
兩個小時後,趙文珊睡得沉了,楚天大帝悄無聲息地起了床,吩咐宮女若趙文珊醒來,隻說他有臨時緊急公務要處理,去了禦書房,然後獨自離開了肯辛頓宮。
深夜的加國首都街頭,隻有路燈孤寂的亮著,街頭少有車輛,宮A字頭的車子一路暢行無阻,以極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直達代子謙所在的小區。
楚天大帝下了車子,大步進了樓。
提前得到消息的禦醫,把房門打開了,楚天大帝氣息沉凜急切的向代子謙的臥室走去。
“太子現在怎麼樣!”
他邊走邊問。
禦醫正要說話,卻聽臥室裏傳來一道虛弱卻倔強的男音:“我醒了,放心。”
帶著幾分少年固有的倨傲。
楚天大帝腳步一頓,頓時就不想進去了。
“既是如此,那就早點好起來吧!”
楚天大帝轉身便走了。
身影冷漠,恍似根本就不曾擔心過。
禦醫:……
這對父子,真是,這麼別扭呢?
代子謙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走了,心裏想著,還好,自己已經醒過來了,不然豈不是被他老子笑話了去?
挨了這頓鞭子,代子謙並不恨自己的父親,身為一個出色的軍人,並且已經是上校的他,深知違抗軍令的後果,他又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私留斯國,這種罪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說他任性胡鬧,往大了說,說他通敵叛國也不是不可。
他若不挨這頓鞭子,部隊那邊,他父親便交待不過去,更達不到懲戒他的目的。
眼下,他隻盼著自己的傷快點好起來,能盡快飛回斯國去探望他心上人,雖然早上才跟心上人分別,可現在,他已經開始想她了。
李雲帆和顧亦涼是在代子謙飛回加國後的第二天,離開斯國的。大女兒顧然讓他們放心不下,可家裏還有兩個更小的孩子,有一對老人需要照顧,兩人不敢多做停留。
“孩子,媽媽和你爸爸馬上就要走了,我們不在你身邊,子謙也不在,但你要記得他說的話,不要太過勞累,一切以自己的身體和肚子裏的寶寶為重。一旦有什麼情況,立刻打電話給媽媽,媽媽會立刻飛過來的。”
臨行前,李雲帆拉著女兒的手不放心地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