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這一路上,他有多麼緊張。直到把喬楚實實在在擁入懷裏的這一刻,他高懸的心才稍稍放下來。
在他33年的生命裏,從來沒有試過這種感覺,這麼害怕失去一個人。
這樣著急失態的司少,完全不像他平常的穩重作派。
喬楚有些發愣。
被司屹川的氣息包裹住,她整夜慌亂恐懼的心這才完全放鬆下來。鼻子有些酸酸的,很想朝他撒撒嬌,訴訴委屈。
司屹川慢慢把她拉開,從頭到尾都打量了一通。
司屹川咋眼一看到喬楚渾身狼狽時,心頭已經竄起怒火。又發現她的手腕和額頭都受傷了,又驚又痛,抓住她的手問道:“是景言琛對不對?他竟敢這樣傷你?”
喬楚沒見過這樣的司屹川,有些怔忡,好半天才說:“我沒事的。”
司屹川怒道:“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肖原這時也下了車,出於禮貌,他首先朝國字臉打聲招呼,禮貌地問:“是你救了喬楚小姐?”
國字臉隻是淡淡地點點頭,方正的臉上沒啥表情。轉而對喬楚說:“既然有人來接你,我就先回去向雲先生複命了。”
喬楚連忙說:“謝謝你,謝謝雲先生。”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人家帶著善意來,那她就回以真誠的感激。
國字臉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回到自己的車上。
他給雲先生打電話彙報結果:“雲先生,喬楚小姐已經安全救回來。”
電話那端似乎接向了另一個國度,拿著手機的手指修長,小麥膚色。他的身後是厚重的複古金色木板牆,牆上掛著幾張色彩濃烈的油畫,異國風情撲麵而來。
一隻渾身雪白的貓,慵懶地趴在桌麵上。
被稱雲先生的男人頭微垂著,好看的手一下一下地撫過貓身。他細碎的劉海遮住了眉眼,隻看得見唇色殷紅,精致的下巴透著一股堅韌。
聽著電話那頭的報告,磁性優雅的聲音響起:“很好。”
國字臉男人猶豫了一下,恭謹地說:“喬楚小姐受了點輕傷。”
撫在貓身上的手一頓,雲先生的下巴繃得很緊,“受傷了?”
國字臉男人馬上說:“是屬下辦事不力,沒有及時趕到,這才讓喬楚小姐受傷。”
雲先生說:“你確實是辦事不力。”
國字臉男人滿臉愧色:“屬下回去後,會自請責罰。”
雲先生對此沒什麼表示,而是問:“她現在怎麼樣?”
“有個姓司的男人來把她接走了。”
雲先生掛了電話,回頭望向身後色彩豔麗的油畫,眼睛裏溺出一抹詭譎的色彩。
國字臉彙報完畢,才發動引擎離開。
司屹川盯著離開車身,有些不悅地問喬楚:“他是誰?雲先生又是誰?”
喬楚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為什麼她會認識這麼多身份奇怪的人?
“我不知道。”喬楚老實地回答:“我也不認識這些人,可能又是媽媽以前認識的朋友吧。”
司屹川的臉色稍緩,帶著喬楚去醫院處理傷口。
肖原很有眼介力地沒有跟上。
那位雲先生這麼神秘,救了人卻不願報上姓名,他明白司少要他去調查那人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