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將減肥提上日程的林雙兒拿起軟劍在院子裏耍弄起來,練功加減肥,事半功倍。
她麵前是一根木樁,握緊手中軟劍揮出劍花,軟劍猶如一條銀色飄帶在她手中變幻,木屑在軟劍殘影中翩飛,
林軒兒則坐在一旁拿著胡蘿卜喂兔子。
想當初這隻有一個巴掌大的小兔子現在養得又大又肥,看得出來這小孩花了不少心思在它身上。
它身上的毛色依舊瑩白如雪,後背上的一縷黑毛油光發亮,絲毫沒有辜負“黑毛”這個名字。
“雙兒,我也想學這一招,你教教我吧!”林軒兒舉著一根胡蘿卜跑到她身邊,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夜色下閃閃發亮,“我也想像雙兒一樣厲害!”
“我才不厲害呢。”林雙兒揉了揉小孩的光頭,不想讓自己三腳貓的功夫耽誤了孩子,“等會兒會來一個大哥哥,等大哥哥來了讓他教你怎麼樣啊?”
林雙兒見過葉景雲教小孩功夫,看上去像那麼回事,讓他來教林軒兒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個大哥哥很厲害嗎?”林軒兒抓著胡蘿卜的手在空中比劃幾圈,眼神中充滿了向往,“是不是比雙兒還厲害!”
聞言,林雙兒眼前浮現出許多畫麵,一個男人隻手執扇大戰天鳩,或是手握長劍遊刃有餘,再者輕功一躍帶她來到赤麟閣閣頂。
畫麵中的男人都有同樣的麵孔。
“嗯,很厲害。”
“雙兒是在說我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葉景雲已經借著輕功落在了他們麵前,他今天換了一襲白衣,細密的錦織暗紋在燭光下泛著流光,長發隨著他的動作在風中招搖,一縷落在身前。
他看著她,形似桃花瓣的雙瞳盛滿笑意,比墨色天穹上的繁星還要璀璨。
“帥哥哥!”
林軒兒顯然還記得他,主動叫了一聲。
“呀,小屁孩長高了啊。”看到林軒兒時故作震驚地叫了一聲,目光落在他的頭頂,做出了與林雙兒同樣的動作——摸了兩把。
林軒兒被摸了腦袋,驚恐的抱住頭,大叫:“不能摸!”
“為什麼?”
“以後會長不出頭發,頭禿的!”
“誰說的?”
“雙兒!”
“……”
林雙兒抬了抬下巴,她這可是給小孩灌注二十一世紀的新思想啊!
頭發,在未來是多麼珍貴。
隨後林雙兒又將教林軒兒功夫的事和葉景雲說了,葉景雲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隻是將目光轉到她手中軟劍之上,又瞥了眼院中的木樁,眯了眯眼。
“雙兒你剛才在練劍?”
“對呀!我底子這麼差,多練練總沒有壞處。”她坦言承認,忽的又湊向他,“不然你也教教我唄?”
他想都沒想就拒絕。
“教他可以,教你不行。”
林雙兒聳了聳肩覺得無趣:“我就知道。”
她以前讓他教她本事,長槍短劍,內功心法隨便哪樣都行反正她都不會,可無一不被對方拒絕了,這次也隻是隨口一問,他的拒絕完全在她預料之中。
不過……
林雙兒笑嘻嘻地看著他:“你是怕我將來會超過你嗎?”
葉景雲無情戳破了她:“……等我們成了一抔黃土,這個夢想都成不了真。”
林雙兒不惱,繼續問:“那你是不希望我太厲害?”
他頓了頓,似乎在仔細斟酌這句話,半晌煞有其事點頭:“差不多吧,現在這樣正好,你就跟在我身邊,反正凡事有我。”
嘖,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呐。
商討了半天,最後葉景雲以擔心她偷師為由選擇教林軒兒下棋,看到林雙兒一直欺負林軒兒而洋洋得意的模樣,心猿意馬。
等晚些了,林軒兒抱著黑毛回去,葉景雲則趁其不備再度溜回林雙兒身邊,拉著她進了屋關上門落了閂就將人兒摟在懷裏親了親。
末了感歎:“我這個小舅子防範心還真強啊。”
就在剛才林軒兒這小屁孩堅持一定要看著葉景雲離開了他再走,儼然一副怕林雙兒被欺負的模樣。
林雙兒也覺得是這麼回事:“那是,我弟弟當然向著我。”
“嘖,那就趁著他還小,趕緊把一切都辦好咯。”
“辦什麼?喂——”林雙兒剛問,那人就將她打橫抱在懷裏,放在了床上,轉而壓上來,用唇封住她的,反複輾轉,將她所有的驚呼聲都封在唇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