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開門就聽到蘇衾予略帶尖銳的聲音,“你一個下人要造反是不是,我來好好教訓你……”
寧奈看著蘇衾予的潑婦行為簡直忍無可忍,陳媽的年紀已過半百,不管是不是打工的傭人,都應該給予一定的尊重,她更是一個老人。
見蘇衾予還想上前去踢打陳媽,寧奈一手抓住她往旁邊的牆上甩去。
蘇衾予狼狽的摔在地上,破口大罵:“寧奈,你神經病是不是,你敢推我!”
寧奈連個眼神都不給蘇衾予,將摔在地上的陳媽扶起,把落在她身上的麵條用手拂掉,“陳媽,你怎麼樣,有沒有摔疼哪裏?”
“我沒事,就是可惜這碗麵了。”陳媽不想將矛盾擴大化,隻要自己沒受傷都可以忍,原本在有錢人的家裏做事,就必須要忍受很多。
見陳媽確實沒有摔到哪裏,她安心許多,“陳媽,你先下去吧,要是身體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蘇衾予一直在旁邊叫罵,見兩人都沒有要理她的意思,她快氣壞了。寧奈敢推她一下,那她就要讓她十倍償還。
走廊旁邊隔一段距離都擺了充滿異域風情的花瓶,每一束花瓶裏都插著花束,傭人每天會打理,枯萎後就會有新的花束換上。
蘇衾予撐地而起,隨手抓了一個插著花束的花瓶,眼裏泛著滲人的光,抬步走到寧奈身後。
她惡狠狠的盯了寧奈背影兩秒,雙手提起花瓶砸在寧奈的頭上,心裏狠毒的想著,去死吧,寧奈。
重物砸在頭上的一瞬間,寧奈頭皮一緊,腦袋裏嗡嗡作響,緊接著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分不清是花瓶裏的水還是頭上被砸流的血,緩緩留下來刺進眼睛裏。
花瓶落地應聲而碎,她被砸的沒了知覺,眼睛一黑就暈倒在地上,無可避免的倒在碎片上,卻也感覺不到疼了。
蘇衾予見寧奈倒在地上暈過去,驀然感到驚慌,恐懼感襲上腦袋裏,她現在才想到要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殺人了,害怕自己要坐牢,更害怕被傅域知道。
她著急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著,整個人快要被折磨的崩潰。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她顫著手拿出手機打電話,聽筒傳來的等待音聽得她心慌氣躁。
電話終於接通,明明才幾秒鍾,卻好像過了幾個世紀。
平時總是語帶高傲的聲音,此刻止不住的發抖,哭腔著說:“哥,救我,我犯錯了。”
她的視線沒忍住又移到暈倒在地上的寧奈身上,地上的女人蒼白著一張臉,整張臉上布滿血絲,看上去十分猙獰恐怖。
蘇衾予被寧奈這個樣子嚇的忍不住大叫,“哥哥,你快來救我啊!”
她此刻內心非常慌張,想到也隻有自己,怎麼才能救自己,而不是真正應該被救的寧奈。
被自己妹妹絕望的語氣驚到,蘇衾哲再怎麼為她著急,也還存著一絲理智,他穩住聲音說:“衾予,冷靜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立刻趕過來。”
蘇衾予卻不管不顧依舊大吼著,好看的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哥,你不要問我,你快點來就行了。我現在在傅域家,求你了哥,你快點來!”
電話被匆匆掛斷,蘇衾哲隻能快速開車往目的地行駛,一路上他不斷設想發生什麼事,但怎麼都想都想不出蘇衾予能在傅域家出什麼事。
各種結果他都做了猜想,但他唯獨沒想到,受傷的人並不是蘇衾予,而是寧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