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板聊了一會,聊的無非都是些加家常,我問他“這幾年農家樂生意不錯吧。”
老板遞給我一支煙自己點上一支“哎,怎麼說呢,前幾年還不錯,可是最近幾年生意不咋得了。”
“怎麼會呢,最近幾年農家樂生意是最火的時候,而且咱們這邊靠近城市,按道理說生意應該是挺好的啊。”
“哎!”老板歎了口氣抽了支煙“原本生意是很好的,可是去年有幾個城裏人來這裏旅遊,在淹子裏淹死了,結果從那以後沒人敢來這裏旅遊了。”
“淹死了!”這倒是個大問題,搞農家樂搞出人命來,這對於這裏的農家樂旅遊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就是我隔壁的這家。”老板指著隔壁,我看到那邊是的房子破舊看上去很久沒人住了,門前掛著的農家樂的廣告牌也都殘破不堪。
“我跟張浩是一起搞的這個農家樂,張浩這家夥腦瓜子靈透,我們都剛開始搞農家樂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村子裏的池塘,也就是咱們說的淹子,他承包了那淹子搞起了釣魚並且搞了一些了關於魚的特色菜,一下子火了,可是誰成想去年搞出了人命,攤上了官司農家樂關了老婆也跑了,整個人也變的神經兮兮的,整天對著那淹子說什麼有水鬼,沒幾個月就跳進那淹子淹死了,哎,好好的一個家庭就這麼毀了。”
“是夠可憐的。”我說道。
老板指著鳥籠子裏的一隻鸚鵡說道“瞧見沒,那鸚鵡就是張浩最喜歡的,他在跳淹子淹死的前一天送給了我,哎,每當看到這鸚鵡我都難免傷心。”
我起身打量著那鸚鵡,品種不錯是一隻非洲灰鸚鵡,這種鸚鵡是非常聰明的,據說能學會上千個詞彙,“這鸚鵡怎麼這麼髒啊,翅膀還折了一隻。”我看著那鸚鵡渾身的毛掉了一半,從頭到脖子上的毛都掉了,就跟禿鷲差不多。
“誰知道啊,這家夥自從跟了我沒幾個月就跑了,上個月剛回來就成這德行了,誰知道這家夥幹嘛去了。”老板說道。
我走過去拿著木棍逗了逗那鸚鵡,那鸚鵡愣著個頭“狐狸精,狐狸精,死人、死人、好吃,好吃。”
我一愣,這活怎麼說這種話,都是跟誰學的,老板起身走過來說道,“這家夥自從跟了我就會這幾句話,不管我怎麼教它其他的話,它都不學。你這畜生再不聽話我把你煮了。”
那鸚鵡楞著頭“狐狸精、狐狸精,死人、死人,好吃,好吃。”
老板歎口氣說道“它準是以前跟著張浩的時候學的,以前張浩在外麵包了個情人,兩口子經常鬧架,這畜生估計是那時候學的。”
我想了想也有這個可能,鸚鵡嘴裏說的那個狐狸精應該就是張浩媳婦罵的那個張浩的情人,至於後麵的死人、好吃之類的我也沒多想,兩口子吵起架來什麼都罵。
飯菜上來之後味道特別好,蘆筍燉小雞,一盤蟬蛹,還來了一壇老酒,我拉著老板一起坐下,酒過三巡後我指著遠處的大山問道。
“老板,那些大神都是咱們這邊搞旅遊的吧,”
“嗯嗯,是的”老板突出一塊雞骨頭抹了抹嘴,“也不全是,就外麵那幾座矮山頭是,裏麵的大山是不敢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