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不是太冷,但片片雪花依然在城市的各個街角飄落下來。有人,一切的美好,都是痛苦之中的暫時,好比生與死,人與鬼,令人談虎色變的那一邊,永遠都是盡頭。
一家三口,在外人看來如此的其樂融融,他們遊走在大商場裏麵,男人挽著女人的手,女人拉著孩子的手,這是一幅幸福的畫麵。
突然,孩子的眼睛被一個玻璃櫃吸引過去,他掙脫媽媽的手,跑向玻璃窗,整個身體貼在了窗子上。
媽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女人挽著丈夫,拎著孩子走進了玩偶店。
服務員忙過來招呼:幾位,想看看什麼?
男人:有給我家寶貝玩的玩偶嗎?
服務員:你們家……孩子?那這個應該挺不錯的,這個狗玩偶,現在很多孩子喜歡玩這個,特別流行。
服務員一邊著,一邊順手拿起身後的棕黃色的狗狗玩偶。
女人轉過頭來看著孩子,孩子正抱著一個比他還高的熊熊玩偶,笑眯眯的不願起來。
男人剛想什麼,女人:買這個熊吧。
男人轉過頭看了看,:好,這個大熊多少錢?
男人手裏拎著大包裹,女人一隻手挽著男人的胳膊,孩子非要自己抱著這個大熊。孩子扭過頭對女人:媽媽,熊在看我。
女人:因為它喜歡你呀。
回到家中,孩子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一到晚的盯著大熊,也不愛話。甚至有的鄰居,這孩子魔障了,買的什麼大熊,整整宿的盯著玩具。
孩子時不時的著:大熊在看著我,大熊讓我給它講故事。
男人突然抄起一把菜刀,一把搶下孩子手中的大熊,女人嚇壞了,以為男人也中了魔了。男人抓住大熊的後頸,手中的菜刀沿著縫在大熊後頸的線剌了下去。
撲通的一聲,令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大熊玩偶的頭裏,掉出來一顆光溜的人頭!
當地機關接到報案,趕緊派人過去處理,人頭移至公安機關,案子卻抓不到任何頭緒。
一顆人頭從娃娃裏掉了出來,應屬於碎屍案,本身就駭人聽聞,更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是,這顆人頭的額頭上,竟然還貼著一張黃色的紙符……
當地公安完全無法著手,隻能上報給上麵,調動重案組。
狄瀧和顧鳴坐在辦公桌前,狄瀧翹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一手翻著手裏的書,更準確的應該是以前的案情報告。
顧鳴拿著筆不知在寫些什麼東西。
狄瀧:現在才發現,咱們以前辦過多少變態的案子。
顧鳴:咱們不就是為了這些變態們服務的嗎?!
狄瀧一麵翻著一麵念叨:碎屍案,燒屍案,還有吃屍體內髒的案子,真他媽惡心。
顧鳴:都這麼過來了,以後不一定還有什麼變態的案子呢。
江隊拿著一本資料走了過來,然後拍在了桌子上:案子來了,躲不了的。
狄瀧翻開資料,上麵隻有一張人頭的圖片,文字介紹少之又少,看起來完全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這是一顆被剃光了頭發的人頭,隻留有少量的脖子,下方被整齊截斷,人頭整個沒有沾上什麼血液,狄瀧問是被當地警方擦掉了嗎?江隊沒有,人頭被發現的時候就沒有沾上血液。
狄瀧:應該去叫敏過來看看,她對這些東西最有想法。
江隊:顧鳴,去叫敏。
不用了。於敏開門走了進來:我過來了。
狄瀧把文件遞給於敏,於敏翻開看了看,人頭已經些許腐爛,看不太清麵貌,但看得出是個女人的頭顱,生前應該長相很標致,沒有頭發的頭顱更像是一個雕塑,然而最顯眼的,卻是上麵的紙符,簡直就像是僵屍一樣,被貼在額頭上麵……
於敏:光看照片不會看出太多線索,還得是去現場看看。
狄瀧:哪有現場?殺人的地點都沒找到,隻能去當地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