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牽牽愣愣地“啊”了聲,麵對這種四麵楚歌的情形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
塗牽牽和他們前後腳下到球場的時候才發現那群無所事事的富二代居然都散了,隻留下皮衣男在孤零零地撐場子。
池漾在電話裏所謂的承包了俱樂部的下午場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聞野一個人站在球場中央,手裏漫不經心地運著球,因為是背對樓梯口的方向,所以隻留給了他們一個單薄的背影,看不清表情。
皮衣男一見到池漾就熱情地迎了上來:“池少,您考慮好怎麼玩了嗎?場子我已經給您清了,下午兩場您隨便打。”
池漾從球桶裏撈出一個籃球,在指尖懶洋洋地轉著圈:“簡單,我就提一點要求,那個人不許投三分,或者說不許他投籃,隻能上籃拿分,其餘的全部按照正規賽規走,該吹罰吹罰,該警告警告。”
皮衣男表情有點微妙,幹瞪著眼睛半晌沒接上話。
“欸,算了算了,你退下吧大哥,我自己帶人來了,裁判也不用你。”池漾擺了擺手,“我就借用一下你的場子,其餘的你不用管了。”
皮衣男樂顛顛地應下了,自己搬著椅子退到了角落裏,立馬進入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刷手機模式。
塗牽牽小聲找鹿鳴打聽:“小池子這是砸了多少錢進來?”
鹿鳴聳了聳肩膀:“據說是去年全部的壓歲錢,大概是我這種窮人家的孩子不能想象的數目。”
“那就任他去了,”塗牽牽有點煩躁地說,“死馬當活馬醫吧。”
池漾扭頭朝周執使了個眼色:“隊長,裁判的角色就交給你了。”
周執點點頭,提步走到聞野麵前,用試探的口吻跟他商量:“我們過來的目的是想叫你回學校,如果待會兒阿漾拿下了比賽,你就跟我們回去,行嗎?”
“隊長你別跟他廢話。”池漾故意換上不耐煩的語氣,上來拖著周執的胳膊把他推開了,挑釁地朝聞野抬抬下巴,“現在我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直接通知你,待會兒你要是敗了,就願賭服輸跟我們回去,你要是贏了,錢你照常拿走,下個月的八強你愛來不來,你就可勁兒浪吧,我們再也沒人跑來煩你了。”
“開始吧。”聞野冷淡地擠出三個字。
“嗬,”池漾活動了幾下四肢,“先跟你說聲不好意思了,我知道這個俱樂部的規矩是挑戰者無條件服從被挑戰者當場製定的規則,不管那些規則多奇葩,但是今天的規則就是小爺我定的,因為這個場子我包了。待會兒你不許投籃,投了就算你違例,球權自動轉移給我,聽清楚了嗎?”
鹿鳴歎了口氣:“池少爺你真的太不擇手段了,我今天以你為恥。”
池漾脫下外套用力往他頭上一兜:“傻子閉嘴!”
塗牽牽把鹿鳴生拉硬拽給拖到界線外。她剛剛一下子就明白了池漾安排這一出的用心良苦。
塗牽牽看到聞野往後退開,把手裏的球擊地給到池漾,自己壓低身體重心進入防守狀態,意思是把初始球權讓給池漾。
池漾的進攻水平在球隊五個人裏基本就是墊底的,再加上有賭氣的成分在,一開場就打得很急躁。聞野很明顯並沒有寸步不讓地去防守他,池漾帶著球往回退開兩步,再加速回衝,身體靠近聞野時突然一個小幅度轉身運球過了他,三步上籃拿下第一個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