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姐姐去世,她鋒芒展露,本該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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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萱驀然低頭,臥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她到底還是成了顧鬱南的妻子。明明已經下定決心忘了他,和鍾燃在一起,可天不遂人願!
顧鬱南裹著浴袍出來,吩咐傭人端來湯藥,一碗一碗的往尹子萱肚子裏灌!
“唔,我不喝,我不喝!”
“由不得你!全都給我喝下去,你隻配做雲雲的替身,不配生下孩子!”說完,滿身酒氣的顧鬱南砰的一聲將酒杯砸碎,又是新一段的掠奪。
整整一周,顧鬱南都喝的爛醉如泥回來,偏偏還每天溫情的抱著她說一些曖昧的情話,而他喊出來的名字,卻都是尹月。
尹子萱受夠了,她受夠了!
這樣的折磨讓她生不如死,她本該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上被萬人敬仰,而不是被囚禁在這裏贖一個根本就不是她造成的罪孽!
晚飯後,又要開始新一輪的掠奪,尹子萱用了三個小時熬製了他最喜歡喝的排骨湯,可全都被顧鬱南掀翻,熱燙灑在手臂上,下午剛剛緩和的水泡疼的要命,她忍著:“你,你最喜歡喝這個湯,我跟著李嬸學的,你不喜歡嗎?不喜歡我再去學別的……”
顧鬱南看著眼前的女人,有些唯唯諾諾,忽然畫麵一閃,變成一個溫柔的女孩衝著自己笑:“顧鬱南,你不是說結婚以後會好好對我嗎?你怎麼不喜歡喝我煮的湯?”
“我喝!我都喝掉,你別走!”
顧鬱南忽然拽住尹子萱,將她熬的湯全都喝掉,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月兒,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尹子萱好過的!”
說完,顧鬱南隻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尹子萱脫掉衣服,顧不得手上被燙的傷口,哪怕會留疤,也是值得的。
她繞開了保安,一路往山下跑,直到腳上都累出了水泡,直到累的氣喘籲籲,可她依然還是不停地跑,她不能繼續留在這裏,顧鬱南是惡魔,她要去警察局,要去舉報,姐姐是蘇小小殺的,不是她……
尹子萱跑著,身後傳來狗吠聲和保安追逐的聲音,她額頭上冷汗岑岑,攥緊了拳頭往外跑,半山腰上,腳下一滑,身體瞬間騰空朝著山下滾了下去,暈過去前,眼前卻晃過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姐姐,姐姐不是死了嗎?
尹子萱來不及細想,意識已經漸漸抽離。
她醒過來時,隻覺得冷,異常的冷,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凍得她牙關打顫,這種陌生的被拋棄的感覺如影隨形,慢慢沿著尾椎骨往上爬。
“有人嗎?有人在嗎?”
啪嗒一聲,腳步聲越來越近,眼前被蒙著一層黑布,尹子萱下意識的往後躲。
“妹妹,你這麼害怕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冰涼的觸感觸碰到她的下巴,尹子萱一驚,呼吸都停頓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