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一番話點醒迷夢中的師姐。
爺爺讓師姐繼續留在水月灣養傷並且勤加修煉新的功法,一來二去,從離開田風到如今已經半年過去了。師姐的功力又更上一層。水月灣還是一如既往的與世無爭,安逸祥和,每天神獸們都會結伴遊玩,師姐獨自在水月灣練功,打算自己徹底好了之後去找田風和蘇青。那次的一別田風生死不知,音信全無,師姐在療傷的時候總是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好去找他。
有一天,兩隻神獸從外麵回來了,一隻嘴裏叼著一個東西,“嗚嗚!”。奇妹叼著一把劍放到師姐麵前,師姐一看是田風的!
“你知道他在哪裏?他還活著呢是不是?”師姐興奮的問。
“啊嗷嗷!”奇妹嗷叫並且不住的點頭回答。
那幾天師姐又恢複了少女的甜美和無憂無慮,爺爺看在眼裏,什麼也不說,每天依然參悟大道。
“師傅,我要去找他。”逸仙說。
“去吧,孩子!”爺爺淡定的說。“我最近也要出去巡遊”
爺爺沒有告訴師姐是什麼事情,那天師姐匆匆帶上奇妹就出發了。
半年時光不足以風幹情人淚,半年時光不足以成就丹田功,半年時光足以讓農戶收割,半年時光足以讓春夏交替,半年時光裏卻蘊含了師姐和田風的天涯永別。
師姐滿懷希望的離去,而此一去,卻去了千年,也再難回來。世間很多東西是無法用時間來衡量的,縱使鬥轉星移,滄海桑田,可是死去的心呢?時光再也回不到從前,故事無法從頭演起,故事裏的主人公在命運的洪流中迷失初心,一切卻在這一次的離開後,再也回不到從前。
水月灣外麵已經是深冬,皚皚白雪覆蓋山川河流,一片銀裝素裹點綴著安靜的大地。師姐的愛也如這白雪一般純潔,不摻雜任何汙穢。大地上隻有勤勞的人們在為生計奔波,無法遷徙的群鳥各自在安樂窩中深藏,偶爾竄出來在天空劃下一道弧線。山林披上了冬裝,安靜!除了安靜!還是安靜!物極必反,靜到極致不知會爆發怎樣的不可收拾。
奇妹帶著師姐走了很遠,翻過多少山川師姐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一路上山川素裹,大地銀裝,白雪皚皚,奇妹帶著逸仙師姐來到一座深山裏,山頂覆蓋著白雪,山東陽麵是一個山莊,突然奇妹低吼一聲停下。
山莊看起來很大,從空中看去,成一個蛋形,蛋形山莊裏有大大小小十幾個院落,最中間是一個大殿,大殿雕梁畫棟,其餘的院落都圍繞大殿修建,山莊內竟然花草繁盛,與這滿山白雪形成明顯的對比,在蛋形山莊的後麵是一座山,山峰陡峭,岩壁險峻,在山底下有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池子,竟然是溫泉,緊挨著大的溫泉是幾個不大的小溫泉,小溫泉如花瓣一般包圍著中間的大溫泉溫泉,傍邊是茂密的竹林,翠竹挺拔,絲毫感受不到寒意。奇妹帶著師姐在空中巡遊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書生田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