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唐楚安細長的眉一擰,隻覺得周身上下不斷的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眼睛睜不開,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黑布,雙手被繩子牢牢的捆住,被在身後。
她試圖在周圍摸索,可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額頭一陣陣刺痛,她仔細回想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夜裏,丫鬟茵茵說唐嫻擺了一桌子酒席,想要邀請自己過去。
唐嫻是唐楚安的嫡親姐姐,性格囂張跋扈,這次無非就是鴻門宴,指不定想著什麼辦法整治自己。
可唐楚安還是去了,她的母親身子不好,唐楚安不想惹麻煩,否則唐嫻會去找母親挑事。
唐嫻的手段莫過於當眾侮辱她罷了!
但,唐楚安還是低估了唐嫻。
這簡直比鴻門宴還要可怕,唐楚安一進唐嫻的院子,立刻就被人套上了麻袋,打暈了過去。
唐楚安忍著疼,輕輕活動了下身子,昨夜她被幾個人打了一頓,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稍微一活動,就覺得抽筋斷骨般。
突然,耳邊傳來了開門聲,緊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腳步。
眼前的黑布被一把掀開,唐楚安閉著眼睛,慢慢的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
緩緩睜開眼,第一眼便看到唐嫻站在自己麵前,她微微昂著頭,一副看乞丐的眼神看著唐楚安。
“唐嫻,你要做什麼?”唐楚安強撐著站起身。
“做什麼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唐楚安,你今天就要葬身在這個茅屋裏了!”唐嫻的語氣越發的猖狂,嘴角咧開一抹肆意的嘲笑。
不等唐楚安有所反應,唐嫻身後的幾個男人大步走上前,眼神在唐楚安的身上不斷地遊走。
唐楚安心底一緊,一陣恐懼感頓時從腳底傳到全身,幾年前那一幕幕頓時浮現在眼前。
那時候她才十六歲,也是這樣的茅屋裏,被人奪去了一切,如今這場景怎的似曾相識?
“你還沒有發現嗎?”唐嫻笑道:“幾年前,是我,是我找人做的!你這個傻子居然還看不出來!而且,就在這裏哦!”
那些血淋淋的記憶,被唐嫻硬生生的揭開,唐楚安惶恐的後退,眼神裏滿是恐懼。
幾個男人笑吟吟的走上前,其中一個手裏舉著一把亮晃晃的斧子。
唐嫻麵色一冷:“把她的手腳通通砍下來,然後……隨你們怎麼玩!”
唐嫻恨她,恨她搶走了自己喜歡的人,恨她搶走了父親的關愛。
唐楚安一直都知道,可從未想過唐嫻的手段會如此殘忍。
兩個男人按住了唐楚安的胳膊和雙腳,那斧子在陽光下明亮得很,斧子落下,隨即便是耀眼的紅。
痛楚到了極致,是對身體的麻木。
唐楚安意識慢慢模糊,她隻看到那幾個男人在自己身上不斷晃動的影子。
不知過了多久,唐楚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除了腦袋,其他地方沒有一點知覺。
她看到唐嫻命人搬進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她就被幾個人抬著丟進了那個東西裏。
本來已經沒了知覺的四肢開始劇烈的疼痛。
這是缸,裏麵放了鹽水!
唐楚安猛的睜圓了眼睛,用盡力氣喊道:“唐嫻,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心裏充斥仇恨的唐楚安,睜著血紅的雙眼,怒視著唐嫻。
“哎呀,你這眼睛真不好看,給我挖了!”唐嫻一聲令下,幾個男人立刻舉著刀子朝著唐楚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