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這麼想,但是看著唐楚安無事的離開,她覺得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心底又湧起濃濃的不甘。
這些日子,不管怎麼陷害唐楚安,她都能沒事,到底是為什麼!
回了屋子,戚氏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猶豫了半晌,戚氏才問她:“安安,這些日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楚安本來心情鬱悶,但懟了一頓唐嫻之後,舒服了不少,迎上戚氏擔憂的目光,唐楚安堆起一個笑容:“娘,女兒這些日子向付叔學了好些東西,日後若是有個小病小災的,女兒就可以給您看。”
話音剛落,唐楚安兀自笑了笑:“不對,娘不會生病!”
戚氏被她哄的開心了,也不想著問她那些事情了,反正她還是她的女兒。
入夜微涼,唐楚安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還有打雷的跡象。
唐楚安覺得有些煩悶,做起身,茫然的看著黑漆漆的屋子,腦子裏閃過薑晟炎那張失望的臉,心猛地揪了一下。
睡意全無,唐楚安點燃了燭台,坐在桌邊,拿起小籃子裏繡花,擺弄了幾下,發現萬全沒有心思做這些。
她抑製自己不去想薑晟炎那張臉,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煩躁。
唐楚安索性起身去了屋外,瓢潑的大雨傾瀉而下,她撐著雨傘出了門。
順著白天的路走,快走到她和薑晟炎分開的地方時,她聽到兩個人的說話聲。
“殿下,您大晚上跑出來做什麼?”周黎一邊攔著薑晟炎,一邊給他打傘,眼底滿是焦急和心疼。
薑晟炎一聲不吭,彎著身子,在地上撿著什麼東西。
那是他白天扔掉的店契,本來都扔掉了,可他鬼使神差的想要撿回來。
周黎攔不住薑晟炎,隻好撐著傘陪他出來。
雨水打濕了薑晟炎的衣衫,他的發都在滴著水。
“殿下,您不是都扔了麼?撿回來做什麼?”周黎皺著眉頭問。
“殿下,您撿回來也沒用的,唐二小姐也不會領情的!”
周黎心疼的看著薑晟炎,自家主子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什麼時候變成這般落魄,竟然冒著大雨,在這裏糾結幾張黃紙。
他的話不偏不倚的傳進唐楚安的耳朵裏,她的身子一僵,眼眸跟著一滯。
薑晟炎竟然是為了她……可她不過是一個庶女!
“還好,撿回來了!”薑晟炎將黃紙收拾好,放進了懷裏,像是在愛護一件對他意義重大的東西。
“走吧!”薑晟炎的嗓音低沉又無力。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卻毫無知覺,隻是微微垂著腦袋向前走。
周黎眉心擰了擰,無奈的跟了上去。
唐楚安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底一陣疼。
她似乎對他太狠心了,其實他一直都在幫她,她都是知道的。
可是……唐嫻還活著,範氏還活著,她不能分心去做其他事情。
就算她自私好了,容不下其他的感情。
換上一副決絕的神情,唐楚安握緊了雨傘,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