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兩個人仿佛兩個地獄歸來的魔鬼,一個手裏拿著銀針,一個拿著刀子抵著他。
薑潭身子微微抖動,他想喊,但是卻被唐楚安澆了涼水:“不用叫了,母後為了幫你,應該不會讓人留在這附近的。”
薑潭吞了下喉嚨,膽戰心驚的看著一前一後的兩個人。
唐楚安在心底嘲諷他:有賊心沒賊膽!
“皇兄,皇嫂,你們放了臣弟可好?這都是母後做的,與臣弟毫無關係!”薑潭立刻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那你來這做什麼?”薑晟炎問他。
“是母後說要來拿點東西!”
薑晟炎替皇後感到可悲,親生兒子遇到事情竟然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自己的母親。
唐楚安並不驚訝,上一世他就是這樣的,出了事情永遠推給別人,什麼親情,在他這裏根本什麼都不是。
“那我們去見母後,看看母後怎麼說!”唐楚安麵無表情,薑晟炎也沒意見,兩個人拉著薑潭就要出去。
薑潭神色慌張起來,但是拗不過兩個人的拉扯,被推搡著出去。
他覺得身後不是兩個人,而是黑白無常。
不過皇後是自己的母親,不會拿自己怎麼樣,薑潭隻是心慌,越想越害怕。
這兩個人怎麼就湊到了一塊,薑晟炎不是好惹的主,沒想到唐楚安更狠。
銀針隻紮了他一下,他覺得魂都快丟了。
皇後正得意的喝著茶,眉眼間盡是笑意,但是笑容凝固在唐楚安和薑晟炎進來的那一刻。
唐楚安和薑晟麵容清冷,行了禮之後,將薑潭往前一推。
“這是怎麼了?”皇後驚了下,見薑潭很不舒服,趕緊去上前去看。
“母後……”薑潭欲言又止。
皇後見狀,便知道事情敗露了,但她不能承認。
“母後,皇弟為何出現在楚楚休息的偏殿?”薑晟炎冷漠的開口,眸子卻是一片犀利。
皇後頓了下:“太子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意思是在說本宮故意讓潭兒去的?”
“兒臣沒有這麼說!”
“那潭兒怎麼受傷了?”皇後擺出一副質問的語氣。
“母後這話應該問問弦王吧!是他趁臣妾休息的時候,圖謀不軌。”唐楚安眸子冰冷。
“潭兒,怎麼回事?”皇後回頭,佯裝問他還不停的使眼色。
這個時候,有皇後的庇佑,薑潭有了幾分底氣,立刻否認:“母後,是他們汙蔑兒臣。”
“太子,太子妃,事情還未清楚,是不是應該先調查一番。”皇後端著架子,氣勢不能破。
唐楚安心忖:我是不是也該躺在地上碰個瓷,或者哭哭啼啼的才像樣。
唐楚安出神,沒有注意皇後說了什麼!
薑晟炎想著如何砍薑潭一刀,以解心頭之恨,也沒有聽到皇後說什麼。
兩個人同時沉默,而且心不在焉,皇後有些發愣。
不說話幾個意思?
皇後臉色一沉,覺得這兩個人在計劃怎麼報複她?還是將事情告訴皇上?
其實他們隻是走神了。
兩個人依然沉默,神色低沉,皇後的心裏莫名的有些慌亂。
她開始腦補如果這件事捅到皇上那裏去,該是什麼樣子的結果。
“太子?”皇後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