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人參。”薛東籬繼續道,“人參的三分之一處有一條極淡的黑線,那就是傷了的地方。”
盧薇想要拿過盒子仔細看,盧有益淩厲地:“盧薇,立刻把這個賤人給我趕出去,否則我不會把人參拿出來,到時候媽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全都要算到你的頭上!”
盧薇更加遲疑了,有些下不定決心。
薛東籬道:“不想讓我治,我絕不勉強。”
她治病,向來講究一個緣分,若是盧薇等人不要她治,明她和盧老夫人沒有緣分,今日該盧老夫人有這場死劫。
盧薇心中暗想,薛東籬的醫術如何,還是個未知數,但國醫高大師的藥方絕對不會有錯。
事關奶奶的生死,她賭不起。
她隻得咬了咬牙,上前道:“薛姐,對不起……”
薛東籬不置可否,轉身欲走。
忽然,一個虛弱至極的聲音從床上傳來:“讓她……治……”
眾人都是一驚。
“奶奶!”
“媽!”
眾人都圍到床邊,這還是盧老夫人病重以來的第一句話。
這病來勢洶洶,老夫人一直半昏迷,沒想到此時此刻居然是清醒的。
“媽,你不要相信這個江湖騙子啊!”盧有益急道。
老夫人卻不理他,再次從腐爛的嘴唇之中擠出一個字:“治!”
盧薇見此,連忙上來道:“既然奶奶相信薛姐,就請薛姐為她診治。”
盧有益不甘心,道:“她要是治不好怎麼辦?”
盧薇下定了決心,:“既然奶奶相信她,我也相信她,哪怕治不了,我們盧家也絕不怪罪!”
薛東籬的嘴角微微勾起。
這是盧老夫人唯一活命的機會,她抓住了。
薛東籬來到她的麵前,揮手讓塗藥的女仆退開,然後拿起她腐爛的右手。
上麵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簡直觸目驚心。
難以想象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薛東籬拿出了一隻香水瓶,裏麵裝著淡紅色的液體,她朝盧老夫人的手上噴了兩下,一股沁人心脾的異香頓時彌漫整間屋子,那種腐臭味都仿佛被壓製了。
二姑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地:“喲,這年頭怪事真多,用香水就想治療皮膚腐爛,讓人笑掉大牙。”
話還沒完,就聽見盧曉一聲尖叫:“奶奶的手開始長好了!”
眾人都是一驚,仔細一看,盧老夫人的右手果然長好了一些。
雖然好轉得並不多,但這才剛噴上去啊!
這是什麼仙丹靈藥?
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去腐生肌!
盧薇震驚之後是狂喜,對薛東籬再不懷疑,激動地:“薛姐,你,不,您真是神醫啊!”
而盧有益二人臉色卻很不好看。
他們被打臉了,打得啪啪直響。
盧有益更是摸了摸盒子,心中直打鼓。
這人參不會真有問題吧。
薛東籬讓女仆解開老夫人全身的繃帶,噴上了藥水,又讓她們重新綁好,然後拿出一隻藥瓶,:“這瓶子裏是生肌膏,每次用一勺,化在水中噴全身,不出十日,便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