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睜開眼睛,肚中咕嚕嚕直叫,他急忙道:“我,我要上廁所!”
兩個護工上前攙扶著他,帶他進了廁所。
過了幾分鍾,病人從廁所裏出來,頭發又黑了很多,臉上的皺紋和老年斑都仿佛少了不少。
蔣夫人急忙迎上去,還沒來得及坐下,病人又要上廁所,就這樣循環往複了五六次,但詭異的是,病人居然越拉越年輕,就像從七十歲到五十歲,又到四十歲。
最後一次從廁所出來,他竟然恢複了二十多歲的模樣,隻是看起來特別的虛弱,像久病未愈,臉色蒼白,嘴唇烏黑。
蔣先生連忙對醫生們:“快給他檢查!”
醫生們又是手忙腳亂地做了一係列檢查,主治醫生激動地:“蔣先生,病人的身體機能已經完全恢複了,隻是很虛弱,需要好好調理……”
“太好了。”蔣家夫妻倆喜極而泣。
而胡老卻麵如死灰。
他哪裏能想到,薛東籬不過是在病人身上按壓了幾個穴位,就能讓人返老還童?
而衛蒼霖卻用驚訝的目光打量她,雖認識她五年多了,但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她。
他有預感,衛一南一家會很後悔退了婚約。
薛東籬冷聲道:“病已經治好了,希望你們能履行與我的約定。”
蔣家夫妻從巨大的喜悅中醒過來,臉色有些尷尬。
薛東籬又回頭看向胡老,淡淡道:“你還有什麼想的嗎?”
胡老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女弟子立刻上前攙扶住,惡狠狠地瞪著她:“你別得意!你不過是在這一個病例上治好了而已,並不表示我師父比不上你!”
薛東籬沉聲道:“從今日開始,你不再是龍成思的弟子,並且終身不得行醫。否則,今日之事,將傳遍整個醫學界。”
罷,她側過頭,對衛蒼霖道:“我們走吧。”
胡老臉色鐵青。
二人剛走出去沒多久,蔣先生就追了出來,攔住衛蒼霖,低聲:“蒼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看在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在這位姐麵前情吧。”
衛蒼霖冷淡地:“蔣先生,我能請來薛姐治好令郎的病,已經仁至義盡了,其它的事情,恕我不能幫忙。”
他頓了頓,又道:“至於我們兩家的情誼,也到今為止吧。”
看著衛蒼霖和薛東籬的背影,蔣先生臉色陰沉如墨。
蔣夫人走了過來,焦急地道:“難道你真要讓兒子去自首?我可就這一個兒子!”
蔣先生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道:“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胡老臉上無光,急匆匆離開了蔣家,回去的路上,女弟子勸慰道:“師父,你不必將這種賭局放在心裏。論醫術、論威望,你在炎夏醫學界都是頂尖的,誰會相信一個女孩的話?”
胡老沉默了一陣,:“此女的醫術確實有兩把刷子,以後她要是在醫學界打出一些名堂來,隻怕別人不信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