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衣人想要從他手中掙脫,卻發現那隻手就像鉄鉗一樣,幾乎將他的手腕給捏碎。
那個人,正是衛蒼霖。
又有兩個黑衣人衝了過來,砍向衛蒼霖的腦袋,衛蒼霖抬腿瞬間踢出兩腳,準確無誤地踢中了兩人的胸口,將兩人踢飛了出去,足足十幾米,直接踢落了懸崖。
黑衣人們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雇主給的信息中,這個男人隻是個窩囊廢,被人搶了家產、趕出家門也不敢吱聲。
可是,他怎麼這麼能打?
哢擦。
那個被他抓住手腕的人,骨頭發出一聲脆響,隨即便是一聲痛呼,衛蒼霖冷聲道:“在我麵前,沒有人能夠動她。”
罷,一個回旋踢,直接踢到了他的臉上,臉骨碎裂,那人應聲而倒,再也站不起來。
衛蒼霖回頭看向剩餘的兩個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已經被嚇破了膽,互望一眼,直接轉身逃跑。
衛蒼霖一個箭步上前,距離十幾米,居然一步就到了,他以手為刀,在那兩人後頸一砍,兩人便暈了過去。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到了車內,道:“你沒事吧?”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話中滿是關切。
“沒事。”薛東籬打量他,“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
“學了點防身術罷了。”衛蒼霖。
薛東籬笑了笑,道:“他們是什麼人?”
“這些全都是蔣家的保鏢。”衛蒼霖麵色冷肅,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蔣家不會有好結果的。”
他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月亮漸漸地隱沒在烏雲之中,不見一絲光亮,這注定是一個不祥的夜晚。
衛蒼霖道:“蔣家要殺你,你回衛家不安全,不如今晚到我家過夜吧?”
如果衛家知道有人要殺她,估計會直接開門讓殺手進來。
但話一出口,衛蒼霖就覺得有些不對,臉色微紅,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可以跟我妹妹睡一個房間。”
薛東籬卻道:“你還是將你妹妹送走比較好。”
衛蒼霖愣了一下,將妹妹送走,豈不是就他們兩個人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蔣家人害怕我報警或者公布他們所做的齷齪事,今晚還會再次對我下手,和你妹妹在一起,太危險了。”薛東籬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
衛蒼霖的臉更紅了。
剛才那一瞬間,他腦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綺念。
“我之前為了照顧妹妹,在醫院旁邊租了一處房子,租期還沒有到,今晚我們去那裏住吧。”衛蒼霖。
薛東籬同意了,二人來到這處老舊的出租屋內,裏麵的裝潢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模樣。
屋子隻有一間臥室,衛蒼霖拿了一床被子,道:“我睡沙發,屋裏有些亂,你別嫌棄。”
臥室裏很幹淨,沒有單身男人常見的煙味汗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青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