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道:“高先生,您看要不要調查一下這位薛醫生”
“不必了。”高先生擺了擺手,“她畢竟救了我。小李,你待會兒給她送我的名片過去,告訴她,以後如果有難處,可以來找我。”
秘書愣了一下,高先生很少給出名片,上麵的是他的私人電話,這說明他很看重這位薛醫生。
“不,一凡,還是你親自去送吧。”高先生道,“救命之恩,本該湧泉相報,不能讓別人說咱們高家不懂禮數。”
年輕人點了點頭:“二叔公,你放心,我會辦妥的。”
薛東籬拿著手機玩微信,忽然一道身影坐在了她對麵。
高一凡臉上帶著一抹淡淡微笑,將那張名片推到了她的麵前,道:“我二叔公說了,以後如果有什麼難處,可以去找他。”
薛東籬看了一眼那張名片,黑色的紙,上麵印著銀色的電話號碼,旁邊是一個“高”字。
薛東籬將名片推了回去,道:“我已經說過,我隻是一時興起出手,沒有必要謝我。”
何況,那位高先生恐怕已經沒有以後了。
高一凡道:“收下吧,我二叔公的一個承諾,還是很有分量的。”
薛東籬沉默了片刻,將那張名片收下,道:“既然我收了高先生的名片,就免費為他相一次麵吧。”
高一凡挑了挑眉毛,道:“薛醫生還會相麵”
薛東籬道:“剛才我看高先生的麵相,印堂處有兩條豎著的紋路,像插著的兩根針,也叫懸針紋。這說明高先生此行有兩次劫難,一次就是剛才,已經被我破了,還有一次,不知在何時應驗。等列車到了下一站,還是請高先生下車吧,或許還有保命的機會。”
高一凡上下打量她,似乎要看到她心裏去,她麵色如水,他看不出任何東西。
良久,他才起身道:“你的話,我回轉告二叔公。”
他回了商務艙,將薛東籬的話如實轉告,高先生臉色微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秘書小李道:“高先生,我懷疑有人要半路襲擊您,那個薛醫生似乎知道些什麼,不如將她抓來拷問,說不定能知道背後的主使之人。”
高先生不置可否,看向高一凡,道:“一凡,你怎麼看”
高一凡道:“剛才二叔公您命懸一線,如果她不出手,恐怕你就如果她真的是來暗害你的,又怎麼會出手救你呢”
李秘書道:“或許她以退為進,隻為了接近高先生。”
高一凡道:“這樣的以退為進,我倒是希望有人能在我命懸一線之時,也對我用一用。”
李秘書還想說什麼,但看了高一凡一眼,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位高少爺是高先生最疼愛的後輩,看他的樣子,是對那位薛醫生有了幾份好感,還是不要與他作對的好。
他心中暗暗感歎,不管那個薛醫生是誰派來的,他都派對了人,這美人計用的還真是成功。
高先生道:“你們對他說的第二次劫難有什麼看法”
那位醫生道:“高先生,那女人來曆不明,如果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改變行程,恐怕會中了別人的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