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相甜美的少女穿著一條可愛的睡裙,抱著他的肩膀,撒嬌道:“哥哥,你又看著掛曆發呆啦?”
“小雨。”衛蒼霖摸了摸她的小手,說,“你身體不好,快去休息吧。”
“我不嘛。”衛蒼雨靠著他的肩膀,說,“我現在身體很好,今天在學校還上體育課了呢。”
衛蒼霖皺眉:“不是說你還不能上體育課嗎?”
“哥,我真的沒事了。”她在他麵前轉了個圈,說,“我今天還跑了八百米呢,一點問題都沒有。”
衛蒼霖無奈,衛蒼雨因為心髒有病,從小就待在家中,很少交朋友,如今和別的孩子一樣上學,她就玩瘋了。
“哥哥,這掛曆上到底有什麼啊。”衛蒼雨不明白地說,“上麵也不是美女畫,隻是風景啊。”
“沒什麼,哥哥隻是在發呆。”衛蒼霖說。
家裏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妹妹。
妹妹那麼脆弱,就像一朵嬌嫩的鮮花,仿佛碰一下就會破碎,他怎麼舍得將那麼殘忍的真相告訴她呢?
“哥哥,我想要漸漸東籬姐姐。”衛蒼雨托著下巴,說,“她救了我的命,我還沒有好好謝謝她呢。”
衛蒼霖憐愛地撫摸她的頭發,說:“好,等你東籬姐姐從大西北回來,我們就一起請她吃飯,好不好?”
衛蒼雨高興地點頭,道:“好,哥哥,咱們可說好了,如果你敢騙我,我可不會饒你了!”
衛蒼霖將妹妹哄睡著了,再次看了看掛曆。
明天就是三年之期期滿之日。
他和衛家的恩怨,也該好好地算一算了。
衛一南的確變得很強,但他等了這麼久,絕不會因為這個,就停止報仇。
他父母還在地下看著他呢。
第二天一早,他在鏡子前穿上了黑色的襯衣、西褲和風衣,望著鏡中一身黑的自己,就像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複仇惡魔。
他之所以穿一身黑,是在為父母戴孝。
他要去問問那對夫妻,在他們的心中,難道金錢、利益,比骨肉至親還要重要嗎?
他想要問這句話,已經想了很多年了。
他緩緩地戴上了麵具,麵具上繁複而精致的花紋中有金色的光芒在遊走。
門邊,老袁微微欠身,說:“主人,時間到了。”
衛蒼霖最後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煞氣凜然,宛如殺神。
“我們走!”
衛夫人端著一碗人參雞湯,在衛鬆的病床前給他喂飯。
衛鬆意識是清醒的,但眼歪口斜,根本不能動。
衛夫人給他喂了一口,順著他歪斜的嘴巴流淌了下來。
他惡狠狠地瞪著衛夫人,仿佛恨她入骨。
“我知道你恨我。”衛夫人用勺子舀著湯,說,“但你怎麼不想想,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我那麼愛你,對你忠貞不二,你卻在外麵找了一個又一個,還要帶回家來?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