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醫生急了,說:"之前我師弟明明治好了陸耀祖,是你對陸耀祖下手,把陸耀祖害成那個樣子。今天你又想故技重施,對秦先生下手嗎?"
聽了這話,葉博凶狠的目光落在了薛東籬的身上。
薛東籬卻笑道:"陸耀祖到底是怎麼回事。別人不知道,你們師兄弟還不知道嗎?你師弟收了別人的爛錢,幫別人弑父,你居然還有臉拿出來說?"
曹知來惱羞成怒,罵道:"你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薛東籬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所做的那些事情自然有人幫你記著,遲早要報應在你的身上。"
葉博急了。大聲道:"你們不要在這裏唇槍舌劍了,我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薛東籬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既然木醫生治了,一事不煩二主,木醫生,請吧。"
木醫生咬了咬牙,再次拿出了紅色布包,想要再次施針。
薛東籬卻道:"木醫生,你可要想好現在秦先生體內經脈紊亂。你這一針下去,一個不好,他就會當場喪命。"
木醫生的手有些發抖。
他發現自己這針竟然刺不下去。
看到他這個樣子,葉博終於知道,靠他是不行了。
他轉頭看向薛東籬,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薛醫生之前若有得罪。都是我的錯,請薛醫生見諒。薛醫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你救救我師父吧!"
薛東籬看著他道:"要我救你師父也不難,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要我救他,無論我做什麼說什麼,你們都不能阻攔,否則我立刻就走。"
葉博連忙道:"薛醫生放心,我們絕對相信你。"
秦天明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他也隻有相信薛東籬。
"好。"薛東籬來到秦天明的麵前,此時秦天明吐血過多,前襟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她迅速出手,在他身上幾個大穴按壓,秦天明原本痙攣的身體居然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也不再吐血,隻是像猛然間大病一場般,整個人都沒有力氣,臉色蒼白,隻能靠在輪椅上。
"木醫生剛才的施針,讓他體內經脈紊亂,現在我要替他理順經脈。"薛東籬執起他的手,將自己的靈氣輸入他的體內。
秦天明悚然一驚,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她。
他感覺從她體內過來了一縷十分精純的能量,那能量在他的經脈之中遊走,他體內的那些混亂氣息就像是有了領導者一般,全都安靜了下來。聽從那縷精純力量的引導,開始井然有序地遊走。
原本劇痛的身體漸漸地平複,他不再感覺到疼痛了。但額頭已經被汗水打濕。
他有氣無力地說:"多謝薛醫生了。"
薛東籬收回手,道:"先別急著謝,我隻是將剛才被木醫生打亂的經脈理順罷了,還沒能解決你體內的根本問題。"
葉博見薛東籬的醫治手法這麼有效,對她也信任了幾分,問道:"薛小姐。難道我師父真的不是中毒?"
"當然不是中毒。"薛東籬道,"春風草的中毒情況的確和你師父的病情很像,脈象也很相似,但並不完全相同。木醫生以前想必從未真正診斷過春風草中毒的病人,隻是在古書上看過,就想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