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歐弈珩。
盧曉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此時的歐弈珩和以前的歐弈珩不同。身上的氣勢似乎變了。
"歐先生,非禮勿視,你就這樣走進來,怕是不好吧。"他立刻擋在了薛東籬的麵前。
歐弈珩冷淡地說:"你喝基因進化液中了劇毒,差點筋脈盡斷而亡,她為了救你。將所有的毒素都轉移到了自己的體內,因此身體極度虛弱。"
頓了頓,他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道:"你居然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夠蠢的。"
"什麼?"盧曉不敢置信地回過頭,看了薛東籬一眼。
此時的薛東籬靠在浴盆的邊沿,她沒有穿衣服,胸膛以下都被淹沒在水中,但露出了好看的鎖骨和天鵝一般的脖頸,水汽氤氳,為她籠罩出一絲若隱若現的美感。
"薛小姐,你,你真的將毒素轉到自己體內了?"盧曉焦急地說。"你怎麼這麼傻?"
薛東籬平靜地說:"我的身體和你們不同,這毒素傷不了我。"
"你胡說!"盧曉焦急地道,"你都成這個樣子了。還說傷不了你?"
"隻是虛弱一段時間,很快就能夠恢複。"薛東籬道。
盧曉的眼圈紅了,他一把抓住薛東籬的雙手。深情地說:"薛小姐,不,七玄。我沒想到你對我竟然有這樣深的情誼,我在這裏發誓,今生絕不負你。"
薛東籬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歐弈珩就冷冷地開口了:"不要自作多情,別看她現在對你好,其實她未必就喜歡你,就算她喜歡你,拋棄你的時候,她也不會有一丁點的仁慈。"
盧曉怒了,惡狠狠地盯著他,道:"歐先生,你說什麼風涼話?七玄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說明她心中是有我的,請你不要挑撥!"
歐弈珩忽然笑了。
但他的笑聲中卻充滿了蒼涼與蕭索。
"她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就是心中有你嗎?"歐弈珩緩緩來到浴盆旁,俯下身子,看著盧曉的臉,說:"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盧曉覺得有些不對,道:"歐先生,你陰陽怪氣地幹什麼?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歐弈珩嘴角上勾,眼中卻沒有笑意,繞著浴盆緩緩地走了一圈,手指頭滑過浴盆的邊沿,道:"這件事當然跟我有關係,畢竟她也曾經冒著生命危險救我。"
說到這裏,他停下了腳步,正好站在薛東籬的身後。
他雙手撐著浴盆的邊緣,再次俯下身子,湊到薛東籬的耳邊,說:"七玄……你是不是已經徹底忘掉我了?"
薛東籬皺起了眉頭。
盧曉卻伸手將薛東籬拉到自己的身邊,再次擋在她的麵前,警惕地道:"歐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不是才剛認識幾天嗎?"
歐弈珩冷笑了一聲,道:"我和你的確是剛認識幾天,但我和她已經認識很多年了。"
盧曉一驚,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