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籬沉默不語。
歐弈珩上前兩步,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臉,用力一扯,竟然將一整張臉都撕了下來。
在那張歐弈珩的人皮麵具之下,赫然是一張布滿了皺紋、沒有頭發的恐怖臉龐。
那張臉太醜了,醜到什麼地步呢?連《死侍》裏的死侍毀容後,都比他好看千百倍。
若是半夜他出現在街上,能直接把人給嚇死。
"你看到了嗎?"歐弈珩指著自己,說,"當年那張俊美的臉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這都是因為你!"
薛東籬看著那張醜陋至極的臉,眉頭微微蹙起。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問。
歐弈珩冷笑道:"怎麼?現在知道關心我了?"
薛東籬冷眼看著他:"你不說也沒關係。隻是不要無緣無故地將黑鍋扣在我的頭上。"
歐弈珩陰惻惻地一笑,這個笑容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猙獰。
他說:"你還記得一個叫於向東的人嗎?"
薛東籬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想。
歐弈珩道:"你不是記得每一個人嗎?"
薛東籬冷冷道:"我遇到的人多了。記得的都是在我的生命中留下痕跡的。其餘的人,都如同地上的螻蟻,你會記得螻蟻的名字嗎?"
歐弈珩卻笑了。笑容醜陋,卻帶著幾分心酸:"七玄,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無情。"
他的笑容瞬間消失。說:"他是個大宗師,在一百七十年前有著超然的地位。他有個心愛的兒子,名叫於華。於華見了你一麵之後,就對你一見難忘,要娶你為妻,為此還不惜強搶你回去。"
薛東籬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原來你說的是那個無惡不作,最喜歡強搶民女的登徒子。"
她目光冰冷,道:"此人陰險狡詐,心理變態,最喜歡將別人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抓回去,百般虐待,弄得好好一個女孩子不成人形,等到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才扔回女孩子娘家,說是要讓她和父母見最後一麵,其實是他想看女子父母悲痛欲絕的神情,好給他取樂。進過他府邸的女人,不是死,就是殘。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歐弈珩道:"是啊,你殺了於華,不僅如此,你還把他的腦袋割了下來,懸掛在城頭之上,讓他被野鳥啄食。"
薛東籬沉聲道:"讓他死得那麼容易,是便宜了他。"
歐弈珩說:"你殺了人,一走了之。於向東發誓要為兒子報仇,正好那時我又在四處找你。於向東聽說了我跟你的關係,他找不到你,就來殺我。"
薛東籬皺起了眉頭。
歐弈珩繼續講道:"我和他在火山頂上一戰。我的實力本來不輸給他,但他關鍵時刻耍了陰招,讓人在暗地裏朝我用了暗器,暗器上喂有靈毒。我身中劇毒,被他一掌打入岩漿之中。"
說到這裏,歐弈珩眼中浮現一抹殘忍的笑意:"他沒有想到,我不僅沒有死,還在岩漿之中得到了淬煉和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