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接受了現實,薛七玄從來都沒有愛過他。
他再次笑了,這一次笑中還帶著血。
他後退了兩步,指著衛一南和衛蒼霖道:"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愛上她的下場。今後不管是你們中的誰,不管她表現得有多麼的寵愛你們。你們的結果都不會比今日的我好上半分。"
他又指著薛東籬,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冷心冷性的女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永遠都捂不熱。"
薛東籬卻毫不客氣地說:"你說你愛我,其實你愛的不過是你自己罷了。你若真的愛我,你就應該明白我的苦心,我們的差距太大,你愛上我。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所以我當年才會離開。是你自己陷入了偏執之中。"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目光森冷、步步緊逼:"你設局害我,囚禁我,逼迫我,還想要強暴我。你做的哪一件事是愛我?這根本就不是愛,我隻是不甘心,隻是占有欲,隻是報複。"
她眼神冰冷,聲音淩厲,說:"你在報複我不愛你。歸根結底還是你自視甚高,認為這世上每一個人都必須順你的意。你在泥沼之中,就恨不得將每一個人都拉下泥沼!"
"再看看你這一百七十年來做的那些事情!"她指責道,"你甚至拋棄了自己的人性,還想將這些罪責強加到我的身上,別說你不配愛一個人,你連做人都不配!"
"住口!住口!"歐弈珩抱著自己的腦袋。聲嘶力竭地道,"薛七玄,你可以罵我沒有人性。但你不能質疑我對你的感情!"
薛東籬的目光卻漸漸地沉了下來,道:"你連心都沒有了,還有什麼能拿來愛?"
說罷。她一掌拍向歐弈珩,歐弈珩隻覺得一道道氣浪朝著自己襲來,蕩漾起一層層漣漪。
在薛東籬的強大實力之下。他根本沒有逃離的可能。
他被打飛了出去,跌坐在地上,卻覺得身上不痛不癢。
他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忽然想到了什麼,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道:"我,我的異能呢?"
"我將你的異能封住了,免得你繼續用它作惡。"薛東籬麵無表情地說,"你的異能是我給你的,如今,我要將它收回。"
"不,你不能這樣做!"歐弈珩撲到了她的麵前,想要去抓他的胳膊,但衛蒼霖一揮手,他就再次倒飛了出去。
"不要用你的髒手來碰東籬。"衛蒼霖冷冷道。
薛東籬卻說:"夠了,不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我們走吧。"
說罷,她轉過身,食指在半空中一劃,空間就被撕出了一條長長的缺口。
而薛東籬的身體沒有半點異樣,仿佛這和往水池中扔了一塊石頭般簡單。
"我們走。"薛東籬道,一馬當先走進了裂縫之中。
"不!七玄,你不能拋棄我!"歐弈珩想要追上去,那道裂縫卻在他麵前轟然緊閉。
他坐在了滿是雜草的地麵,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