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墓中最容易形成凶物,也是魑魅魍魎中的一種,但它們沒有別的七情六欲,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人!"
江少眯了眯眼睛,聲音低沉。說:"這麼說來,那隻陶罐不能讓它存在?"
"此凶物最好除掉。"薛東籬道,"但我現在不想多管閑事。"
她轉過身來,對神色複雜的江少道:"剛才多謝先生解圍。"
江少道:"不用謝,我看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裏,不想你被騙。"
他頓了頓。道:"我叫江奕宸,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我姓薛。"薛東籬道。
"薛小姐。"江奕宸說,"我在這裏有個店麵。對這裏也算是了解,你想要買什麼?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薛東籬看了他一眼,見他熱情,便道:"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江奕宸笑道:"這裏的人我大多都認識,你說來聽聽。"
薛東籬道:"他叫青鬆子。"
江奕宸瞳孔一縮,但臉上沒有顯露出分毫,道:"青鬆子我倒是認識,隻是很久沒有見到他了。聽說他被通緝了,薛小姐,你找他幹什麼?"
"你不知道他在哪兒?"薛東籬問。
江奕宸搖了搖頭,薛東籬道:"那我就不妨礙你做生意了,告辭。"
江奕宸見她說走就走,連忙道:"唉,等等。我雖然不知道,但我認識一個人。因為知道。"
薛東籬步子一頓,道:"誰?"
江奕宸朝著街道對麵指了指,道:"那個小店的老板叫老吳,和青鬆子曾經一起做過生意,說不定知道他在哪兒。"
薛東籬看了過去,那是一間很小的店麵,牌匾上寫著"吳事生非"四個字。
"吳事生非?"薛東籬道,"這個名字起得很有個性啊。"
兩人一起走進"吳事生非",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在擦拭一隻青花瓷瓶。
薛東籬看了那青花瓷瓶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睛。
"老吳。"江奕宸打招呼,道,"怎麼?新收了一隻瓶子?"
"江少。"老吳笑嗬嗬地說,"前段時間剛去了一趟鄉下,找到了這個好東西。"
薛東籬淡淡一笑,道:"恕我直言。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老吳仔細打量薛東籬,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說:"江少不容易呀?你父親一直催促你早點談戀愛,還給你安排相親,你都當做耳旁風,現在卻自己找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
江少有些臉紅,道:"老吳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和這位薛小姐才剛認識。"
老吳笑而不語,轉頭對薛東籬道:"小姑娘。你說這瓶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什麼意思?"
薛東籬說:"你這隻瓶子是從一座有問題的宅子裏找到的吧?"
老吳驚異地看著她:"你這都看得出來?"
薛東籬走上前來,拿起那隻瓶子,老吳連忙說:"小心點,別摔了。"
那隻青花瓷瓶擦拭幹淨之後很漂亮,瓶身上是一幅梅花圖。上麵的點點梅花是紅色的。哪怕過了幾百上千年,依舊鮮豔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