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皮膚鼓成了一條條的形狀,仿佛下麵有蚯蚓般大小的蟲子在爬走遊動,甚至朝自己的心髒遊去。
"這是什麼?"柯林斯驚恐地大叫。
"別動。"薛東籬按住他,他掙紮了兩下,居然動不了。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兩眼。
她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薛東籬猛然間出手,在柯林斯心髒旁邊的幾個穴道按壓了幾下,他疼痛難忍,發出一聲慘叫。
緊接著,那些暗衛從黑暗之中跳了出來,殺向薛東籬。
這時。衛蒼霖出手了。
他出手極快,一連揮出了五拳,五個暗衛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便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個是異能者,似乎還想用異能,被衛蒼霖一拳打在了背後的一個大穴上,他慘呼一聲,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竟然無法使用異能了。
柯林斯見狀,臉色大變,道:"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給你治病。"薛東籬道。
柯林斯怒道:"有這樣治病的嗎?"
"我也沒見過誰在治病的時候襲擊醫生。"薛東籬冷著臉道。
"你把我弄得疼痛不已,居然還敢說是在給我治病?"柯林斯怒罵。
薛東籬冷冷道:"你做胃鏡不打麻藥疼嗎?這點小疼都受不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要不要找媽媽要一隻奶瓶?"
柯林斯被她罵得啞口無言。
男人最不能接受的是什麼?
就是一個女人說他不是男人。
而且這個女人還長得極為美貌。
柯林斯咬緊牙關,說:"你最好是真的在給我治病,否則我哪怕散盡家財,也要殺了你。"
薛東籬嗤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濃烈的嘲諷。
柯林斯氣得咬牙。卻又毫無辦法。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眼前的兩人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不喜歡這種不可控。
薛東籬按壓了他的穴道之後,那些蟲子便沒有往別的地方遊走了,隻在第三根肋骨處不斷地湧動。
"現在你看到了。"薛東籬道,"這就是寄生在你身上的蟲,你還不信嗎?"
柯林斯沉默了片刻,道:"誰知道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說不定隻是魔術。"
薛東籬道:"好,既然你不信,我就取一根出來讓你好好看看。"
她環視四周,發現桌子上放著一盤子橙子,便拿起一顆,放在柯林斯的腋下輕輕地滾動。
柯林斯隻覺得腋下更熱更疼了,但他還是咬緊了牙關沒有叫。
這個時候再叫疼,實在是太丟人了。
接著,薛東籬就將那隻橙子遞給了他。說:"你自己掰開吧,免得你說我動了手腳,用魔術手法欺騙你。"
柯林斯接過橙子,用力掰開,眼睛頓時就睜大了。
他赫然發現橙子的中央,本該是核的地方,核已經徹底地腐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一指頭長的小蟲,那蟲子長得很像蚯蚓,卻通體黑色,還活著,在裏麵不停地蠕動。看起來極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