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易走了上來,臉色凝重道:"薛小姐,我已經問過周圍的鄰居了,說一個星期前的晚上。這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劈裏啪啦響個不停,像是有人在戰鬥。"
"沒有人打電話報警嗎?"薛東籬問。
楚子易道:"有人屏蔽了整個小區的信號,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恢複。調查局的探員來了之後,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就報給了我們靈組。"
薛東籬冷冷道:"你們靈組呢?這裏明明有異能使用過的痕跡。你們也沒有追查?"
楚子易道:"是下麵的探員查的,我已經查過他們的報告,他們說這一家四口受了驚嚇,回老家避難去了。"
薛東籬冷冷地望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楚子易感覺到了一股從來沒有的恐怖從尾椎骨那裏竄了上來,直衝腦門。
他明白,薛東籬生氣了。
很生氣。
楚子易連忙說:"薛小姐,你別生氣,我已經查過了。的確是靈組裏有腐敗,一個探員被姚家的人收買了。他也以為隻是家務事,並不認為有多嚴重。所以才敢包庇。你放心,此人已經停職,我們靈組的內務部很快就要對他展開調查。他絕對跑不了。但是……"
他頓了頓,道:"他知道得並不多。"
薛東籬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說:"姚家的老家在哪裏?"
"我已經調查過了。這是姚家的資料。"楚子易將一份文件遞給了薛東籬。
薛東籬接過來看了看,姚家的一切便了然於胸。
姚家的老家在青龍市,是當地的一個大家族。
這個家族的曆史很悠久。六百年前就已經存在了,一直綿延至今,在當地可謂盤根錯節,好幾個村莊裏的村民都是他們的旁支,都姓姚。
這個家族做的是木材生意,在當地很有影響力,也很有錢,而姚玉柔的母親出身於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都是教師,雖然受人尊敬,但沒有什麼錢。
後麵的故事就有些俗套了。
姚玉柔的父母在上大學的時候戀愛了,姚家當然不允許,姚玉柔的父親堅持了好幾年,還在一時衝動之下和姚玉柔的母親領了證,生下了姚玉柔。
但姚家一直打壓他們,夫妻倆都找不到好工作,日子過得很艱難。
姚玉柔的父親過不了苦日子,後悔了,便跟家裏說好,帶著她們母女倆回了姚家。
但回家沒多久,就爆出姚玉柔的母親偷婆母的翡翠項鏈,姚玉柔的爺爺大發雷霆,說不能要這種手腳不幹淨的兒媳婦,就將她們母女趕出了家門。
其實,這不過是姚家布的一個局,要名正言順地將她們母女趕走,還把屎盆子扣在她們母女的頭上,昭告世人,不是我們姚家拋棄糟糠之妻,而是這個糟糠之妻品行不端。
這個事情,姚玉柔的父親姚忠青知道,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他也早已經做好了拋棄妻女的準備,沒過多久,他就又娶了一個高門妻子,又有了兒女。
這是一個老套的癡情女子負心郎的故事,隻是結局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