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魅繼承了死者的執念,因此它一定會按照死者生前所說,來取你們師父的性命。"
"今天晚上,他還會再來。"
"什麼?"眾人都是一驚。
小陽哭著說:"都是一個師門的人,就像親兄弟一樣,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大師兄歎了口氣。道:"小師弟你還小,不明白人心險惡。"
二師兄握著拳頭道:"他要來就來,我還正想去找他呢。他打傷了我師父,我一定要找他報仇。"
大師兄怒道:"連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能怎麼辦?"
二師兄嚴肅認真地說:"我不怕死!"
薛東籬笑了,道:"要對付一個有本命法寶的魅,可不是卡片不怕死就能解決的。"
小陽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再次跪倒在薛東籬的麵前,抱著他的腿:"薛醫生。您是不是能夠幫助師父躲過這一劫?"
薛東籬將他拉起來,道:"時代已經變了,現在不能隨隨便便就向別人下跪。"
小陽高興的說:"那您是答應我了?"
大師兄皺了皺眉頭,拉了小陽一把,道:"薛醫生與我們非親非故,那個魅又如此厲害。怎麼能將她卷進來?"
說著,他朝薛東籬鞠了一躬,說:"薛醫生,今天我們一定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師父不會好得這麼快。"
他頓了頓,道:"但我們不敢再打擾您了。我們不想致您於險境,這樣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薛東籬看出他是真誠的,便道:"之前給你們紙條的人是我的師兄。他在紙條上寫了你們宗門對他有恩。他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我當然應該報恩。"
三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救助過這麼一個人,想來應該是師父以前做的吧。
"可是……"大師兄還想說什麼,薛東籬道:"不必說了。我主意已定,晚上我會再來。"
衛蒼霖手下的人也要參加這次的泰山論道,老袁已經帶人來到了縣城,衛蒼霖自然要過去鎮場子。
離開的時候,衛蒼霖走了兩步,又回頭問:"你不留我嗎?"
"快滾!"薛東籬麵無表情地道。
衛蒼霖輕笑了一聲,忽然湊了過來,在她的唇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薛東籬愣了一下,裝作不在意一般,將嘴角擦了擦。
衛蒼霖臉上的笑容更深,道:"東籬,你放心,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說罷,他戴上了麵具,走出了酒店。
薛東籬望著他高大俊俏的背影。眼前又浮現出那個龜背占卜的結果。
大凶!
他們會如參商永隔。
薛東籬輕輕撫摸自己的心髒,她從未想過,失去一個人。竟然會這麼疼。
疼得鑽心。
"師父?"姚玉柔是精神力異能者,所以比雪皚要敏感一些。
她察覺出薛東籬的傷感,道:"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準備一下,今晚去捉精怪。"
夜色很快就降臨了,薛東籬帶著姚玉柔和雪皚來到了飛天宗的房間。
青玄子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呼吸很平穩,已經脫離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