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東低著頭,已經不管不顧了,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薛大師,我知道我罪無可恕,隻求你放過我父母兄弟,我死而無憾了。”
薛東籬道:“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雲哲被雲盾的死嚇呆了,這個時候才回過神,連忙說:“薛大師,我,我也說,這一切都是家主預謀好的。他覺得自己攀上了孫大師,肯定能成為西北霸主,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他還給家族中其它後輩下了命令,讓他們在下次進入神魔戰場的時候,就對呼延家和鮮於家的後輩子弟下手。”
“混賬東西!”呼延家的家主是個滿臉胡子的壯漢,他拍案而起,大罵道:“雲盾這個陰險小人,簡直欺人太甚!”
鮮於家主是個身材矮小的老者,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像個教授。
他眼中也滿是怒意,道:“我們鮮於家與雲家向來交好,沒想到他們連我們都不放過!真是喪心病狂!這樣的家族,就該全族被滅!”
眾人聞言,也紛紛附和。
“對,就該滅他全族,不然他們肯定還要作妖!”
“要是這次放過了他們,我們可不敢上神魔戰場了,就怕他們背後捅刀子。”
眾人議論紛紛,個個都義憤填膺。
南霸天汗如雨下,麵如死灰。
完了。
他知道,這次完了。
這個女人初入西北,自然要立威,而他們兩家正好往槍口上撞,成了她立威的工具。
薛東籬抬起手,讓眾人安靜下來,然後道:“各位,時代已經變了,現在不興打打殺殺了。動輒要殺人全家,也不是我的風格。”
眾人一愣,你搞出這麼多事情來,難道不是要除掉他們兩家?
打一棒|子然後給個甜棗?
你以為放過了他們,他們就會感激你?
他們隻會更恨你,表麵服從,其實時時刻刻都想著要將你除掉。
有人在心底暗暗道:畢竟隻是個女人,哪怕實力再強,也不過是婦人之仁。
這樣的人,是坐不穩江山的。
看來,他們要另外想辦法了,不能講希望寄托在這麼一個軟弱的女人身上。
薛東籬看了他們一眼,便知道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淡淡一笑,道:“但死罪雖免,活罪難逃。就將他們兩家的全部財產充公。兩家之中,所有異能者,全部廢去異能,打為普通人,全族遷往沙漠之南,永遠不得回來。”
眾人隻覺得冷汗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好狠!
他們居然還以為她婦人之仁,這懲罰比死亡可怕多了。
沒了錢,又沒了異能,還被放逐到沙漠之南,那可是環境特別惡劣的地方,白天四十多度,晚上幾度,有時候還要結冰。
這些在大城市養尊處優多年的人,若是去了那種地方,隻怕生不如死。
南霸天眼中滿是悲涼之意,卻也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