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之將薛東籬抱進了懷中,低頭吻了下去。
就在他快要吻到她的時候,她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光彩,她的嘴唇朝著兩邊裂開,從裏麵伸出了一個黑色的可怕口器,那口器朝著沈君之的臉咬了上去,仿佛能夠一瞬間就將他的臉給咬掉。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掃過,那口器竟然被直接切斷了。
“噶——”“薛東籬”發出一聲詭異莫名的尖叫,然後沈君之就被一隻手給拖了回去,然後啪啪兩個耳光,伴隨著一聲女聲:“醒來!”
那聲音明明很平靜,不知道為何,卻像是一把錘子,狠狠地錘在了他的心頭。
他渾身猛地一震,從幻覺中醒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站在薛東籬的身側,而前方是一隻蜘蛛樣的蟲子。
那蟲子長著八條腿,腿上滿是毛發,而腦袋上有兩隻綠色的複眼,嘴巴一直裂到了眼角。
它的口中,有半截斷掉的口器,還在往下滴著黑色的血。
“我剛才……”沈君之麵色煞白地問。
“你中了它的幻術。”薛東籬道,“這種蟲子很擅長攻擊人的大腦,你們的精神力太弱,不是它的對手,退下。”
說完,把他往沈蘭之身邊一推,然後獨自麵對那隻母蟲。
沈君之看了沈蘭之一眼,道:“你剛才也看到幻覺了?”
沈蘭之點頭。
沈君之臉頰有些發紅,道:“你看見什麼了?”
沈蘭之恨恨地道:“它很擅長操縱人心,知道我最討厭嫁人,就讓我產生幻覺,以為自己嫁了人,還生了二十幾個孩子。”
沈君之又問:“你夢見自己嫁給誰了?”
不會是薛醫生吧?
不會的,沈蘭之不會有那種嗜好。
沈蘭之道:“當然是嫁了一個窩囊廢,在外麵窩窩囊囊,畏畏縮縮,回來之後就跟老婆兒子撒氣,是我最看不起的那種男人,這簡直是世上最可怕的噩夢。”
說著,她看向沈君之,道:“家主,你看到什麼幻覺了?是不是看到了一條狗?”
沈君之怒道:“閉嘴!”
沈君之小時候被一隻惡犬咬過,追了好幾條街,因此他很長一段時間怕狗。
後來雖然克服了,但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他畢生的恥辱。
他在認真考慮回去後要不要給這丫頭一點小鞋穿,他發現這幾天她有點飄啊。
沈蘭之根本沒注意他的心思,而是看向薛東籬,滿臉的愧疚,道:“我本來是來保護薛醫生的,沒想到卻要薛醫生來保護我,我,我真沒用。”
沈君之一愣,想起幻覺中的誓言,又看到薛東籬獨自麵對那隻母蟲,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隻母蟲被搶了食物,又被切掉了口器,非常的憤怒,它朝著薛東籬發出一陣陣怒吼,那雙複眼幾乎要冒出火來。
“居然有神智?”薛東籬似笑非笑地道,“我以前也和蟲族打過交道,有點意思,有神智的蟲族在蟲族的地位很高啊,你一定能夠直接聯係上撒達·赫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