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弟子惱羞成怒,就要發作。
但他忍住了。
在昆侖宗,他的確是個不起眼的外門弟子,要是最後鬧起來,說不定還要他來背黑鍋。
他可不是傻瓜。
“我不與你們做口舌之爭!”那隊長道,然後帶著幾人快步來到了大殿。
那昆侖宗的大殿修建得倒是很宏偉,隻不過有很多年的曆史了,看起來有些古舊,最近似乎修葺了一番,顯得亮堂了一些。
之前靈氣枯竭,很多宗門都消散了,昆侖宗肯定也蕭索了一段時間,如今靈氣複蘇,昆侖宗再次壯大,這些門麵自然要重新收拾起來。
此時,那玉階之上坐了一個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在三十歲左右,但若是仔細看他的骨齡,已經超過百歲了。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袍子,還是古代的服製,這大殿中的弟子們也都穿著古代的服飾,用他們的話來說是尊重傳統,其實隻是忘不掉過去的榮光罷了。
薛東籬抬頭看向那男子,道:“閣下想必就是昆侖宗的宗主葉小天了。”
那男子道:“我們宗主在後山閉關,要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我隻是代理宗主,我姓謝。”
“原來是謝宗主,失敬。”薛東籬道。
謝宗主沒有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閣下拿著我們老祖宗的令牌,想必與我們老祖宗有些淵源,此次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薛東籬也直言不諱地說:“當年我對雲戰有救命之恩,他曾答應過我,隻要拿著這塊令牌上門,昆侖宗會傾盡全力報答恩情。不知道他當日的話,還做不做數?”
謝宗主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對此,蕭五玄不由得嗤之以鼻,你算什麼東西?連我們師父都沒有……
他忽然頓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現在和師父有仇,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以師父為標杆。
他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謝宗主道:“當然作數,隻要不是違背天理公義,我們昆侖宗,都可以幫你。”
薛東籬笑了,點頭道:“謝宗主果然是快人快語,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這次前來,是想要到昆侖宗的禁地死亡嶺一觀。”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大膽!”站在一旁的一名弟子大喝道,“死亡嶺乃是本宗禁地,連宗門內的弟子都不能進入,何況是外人!”
謝宗主臉上神色未變,但語氣裏卻有幾分警告,道:“我們宗門的規矩,任何人不得進入禁地,否則必死。閣下還是另外提一個要求吧。”
薛東籬卻客客氣氣地說:“謝宗主,實不相瞞,我有一位長輩,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進過你們的禁地,還在禁地之中留下了一些東西。我正好找到了他留下的記錄,讓後輩子孫們去尋找他留下的東西,那東西對我們家族至關重要,還請謝宗主行個方便。”
旁邊那個弟子冷哼一聲,道:“我們宗門的禁地已經有幾千年沒有人進去過了,閣下的長輩又是什麼時候進去的?為了進我們的境地,連自家長輩都能搬出來胡說八道,閣下難道就不怕別人說你不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