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蘇家的人一指,說:“這些宵小之徒都是陰險狡詐之輩。自稱世家大族,做的卻是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們是來捉拿他們,等著薛醫生您回來,交給您處置的。”
薛東籬冷笑道:“這麼說來,我還該謝謝你們了?”
張旭連忙擺手,說:“不敢不敢。”
他眼珠子一轉,又道:“之前還有不少勢力來您這裏搶過東西,我們勢單力薄,無法阻止他們,隻能預先搶下一些東西妥善保管,等著您回來好交給您。”
薛東籬意味深長地望著他,這個人的腦子轉得還真是快。寥寥幾句話,就把自己完全摘了出去,把從她這裏搶走的東西說成是替她保管,這份兒無恥,確實是世間罕見。
薛東籬沒有搭理他們,反而將目光落在了蘇家人的身上。
蘇家人都覺得寒毛倒豎,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三叔咬了咬牙,道:“你們不要在這裏唱雙簧,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想要用這種方法把我們趕走,你們還嫩了一點。”
薛東籬麵無表情地望著他,蘇三叔瞪著眼睛道:“怎麼?你還敢對我動手不成?”
話音未落,他就覺得身上某個地方一涼,低頭一看,他發現自己的一條胳膊已經被砍了下來,跌落在地上,鮮血四濺。
“啊!”他驚得大叫,捂著自己的斷臂,恐懼地道,“你,你竟然敢……”
最讓他害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薛東籬是什麼時候出手的。
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一個看到她動手。
她仿佛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也未曾動過。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在他們的心中蔓延。
他們知道,就算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薛醫生,也是絕頂的高手,他們今天是遇到了硬茬子了。
蘇三叔也是很識時務的人,不會頭鐵地和薛東籬硬鋼,道:“原來是薛醫生回來了,我們還以為……罷了,是我們做得不對,我願意留下自己的性命,隻希望您能放我這些子侄離開。”
他早就聽說過薛東籬很仁慈,他故意裝出一副舍身取義的樣子,為的是感動薛東籬,讓她放自己一馬。
他的那些子侄都信了,眼睛發紅道:“不,三叔,我們不走,我們是一起來的,也要一起回去。”
“沒錯,我們和她拚了!”
“大不了全都死在這裏。”
“糊塗!”蘇三叔臉色蒼白,道,“你們都是我蘇家未來的希望,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折損在這裏。”
他看向薛東籬,道:“薛醫生,求求你!答應我臨死前唯一的心願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薛東籬就直接在他的額頭上一點,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仰麵緩緩地倒了下去。
薛東籬冷冷地說:“把我的家弄成這個樣子,還敢在我的麵前演戲。真是該死!”
她又抬起頭,看向了蘇家剩下的年輕人。
那些年輕人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說:“你,你已經殺了我們的三叔了,你應該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