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這一定是吹牛。
這樣的醫術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他不敢信,也不能信。
薛東籬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麼還不走,留在這裏,是等著讓我殺你嗎?”
鮮於默吞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道:“你,你真的放我走?”
薛東籬道:“你不過是個廢物,殺不殺你,對鮮於家都沒有什麼影響,我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鮮於默覺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侮辱。
但是,技不如人,他也無話可說,隻在心裏暗暗發狠:今天你不殺我,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今日給我的這些侮辱,全都還給你。
望著他的背影,宋家俊提醒道:“薛醫生。你若是不殺他,隻怕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薛東籬卻說:“如果他是個狼崽子,我自然不敢放他走,隻可惜他不過是溫室裏的花朵,軟弱的羔羊。就算再給他十年,二十年,他也對我造成不了威脅。”
宋家俊無言以對。
的確,在薛東籬的眼中,隻怕沒有人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哪怕那個不可一世的張半皇,也是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整座聖城忽然顫抖了一下。
一道光從遠處的建築之中噴射出來,而那道光中,浮現出一道三頭六臂的女人身影。
那女人長相黝黑,麵容雖然美麗,但是卻因憤怒而猙獰。
她的六隻手臂上都各自拿著一件兵器,每一件兵器都是一件法器,威力極大。
她的脖子上戴著一串項鏈,每一顆項鏈珠子都是一顆死人的頭顱。
“迦梨?”薛東籬眯起眼睛,道,“我們走。”
與那迦梨戰鬥的,正是衛蒼霖無疑。
衛蒼霖自從進入了聖城之後,就與薛東籬失散了。
他也沒有急著尋找薛東籬,而是找尋那件空間法器。
他拿出羅盤,占卜了一卦,算出那件法器就在神廟之中,便徑直而來,在路上,他遇到了一個女子正在被幾個小國的異能者欺負。
那女人是個炎夏國人,長得嬌小可人,十分漂亮。
旁邊還躺著一具屍體,似乎是她的同伴。
她滿身是血,拚著自己的性命要和那些人同歸於盡。
於是,他出手救了那女子一命,還給了那女子一枚療傷的丹藥。
女子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又害怕自己一個人會繼續遭遇危險,便央求他帶著自己。
衛蒼霖自然拒絕了。
那女子不死心,就遠遠地跟在他的身後,在他身後撿一些他不要的東西。
而那些東西在普通人的眼中,也算是極為重要的寶物了。
那女子自稱是東南陸家的人,因為陸家是依附張半皇的一個大家族,她天賦又很高,才得到了進來的機會。
那個死去的男人,是半途遇上了,也是東南地區某個家族的人,兩人才結伴同行,誰知道竟然遇到了那些強者,同伴被殺,她也差點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