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十六歲,還是現在,不都是我嗎?”衛一南沉聲說。
薛東籬說:“十六歲的衛一南,還沒有傷害過我,對於我來說,他是一個能讓我心軟的少年。但你,早已經陷入了心魔,如今的你。已經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了。”
衛一南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咬牙道:“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都是因為你嗎?”
“不。”薛東籬麵無表情地說,“你是因為自己的欲望,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別想把罪責推到我的頭上,對於這種推卸責任的男人,我一向看不起。”
衛一南的身上黑氣更濃鬱了,他眼神陰鬱,說:“你能夠對十六歲的我溫柔以待,卻不能以同樣的方式對待現在的我。東籬,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在你的心中,我始終都是我,你仍然放不下我。”
“不要自欺欺人了。”薛東籬打斷他,“我們之間早就不可能了。”
衛一南眼神忽然一涼,將她的手腕兒抓的更緊,然後用力將她拉到自己的麵前。
“我不管你的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我隻要你待在我的身邊。哪怕你恨我,都沒有關係。”
說完,他忽然撕開了她的衣服,將手伸到她的胸膛裏。
薛東籬死死抓著他的手,兩人在角力。
本來薛東籬的實力在他之上,但此時她身受重傷,實力十不存一。
這也是天殺樹的威力之一,刺入神仙的身體之中,就會壓製他的力量,讓他修為跌落。
“別動!”衛一南抓住她胸前的木樁,道,“我幫你拔出來。”
薛東籬沉默了,他不知道,隻要將木樁拔出來,她很快就會恢複修為。
“我知道這是天殺樹的樹根。”衛一南道,“我也知道你的修為被她給封住了,解封的方法就是將它拔出來。”
薛東籬一驚,奇怪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很驚訝?我竟然不趁機控製你,反而要幫你。”衛一南抬起眼瞼,道,“你是我喜歡的女人,就算我想控製你,也絕對不會容忍你的胸膛之中插著一根木樁。”
他深深地望著她,道:“何況,這個傷是為我所受。”
“不是你。”薛東籬糾正道,“是十六歲的衛一南。”
“隨你怎麼說吧。”衛一南道,“反正那都是我。”
薛東籬一時默然。
他用力,隻聽一聲血肉模糊的輕響,薛東籬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木樁被拔了出來。
傷口鮮血迸出,噴了衛一南一臉。
衛一南用手指抹下一點,放進嘴裏嚐了嚐,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道:“東籬,你的血是甜的。”
薛東籬皺眉道:“你果然入魔已深,連性格都變得變態了。”
衛一南輕笑一聲,道:“如果能夠和你在一起,入魔又何妨?”
忽然,他手中的天殺樹樹根忽然彎曲,就像一根藤蔓一般,纏住了薛東籬的手腕。
薛東籬大驚,道:“你幹什麼?”
衛一南道:“天殺樹的特性我比你清楚。在舊日支配者的記憶中,它的某個祖先就住在天殺樹下麵,天殺樹的根可以封印住修行者的修為,哪怕是神仙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