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輕點,輕點。”魏朱舉著胳膊連連求饒。
她那天被箭紮穿了肩膀,後來她又作死的拿著背刀來回砍人,新傷舊疾的累加在一塊。
“主子還是快忍忍吧。”如意道,“組織這傷口被您給撕裂拖拽的厲害,這要是不綁緊了,您隻要一動胳膊,這傷口還會撕開,到那時,您這隻胳膊可能就真保不住了。”
“哪有那麼嚴重。”魏朱動了動自己被包成木乃伊的肩膀,“一點小傷,我這複雜命大的,怎麼可能就這麼交代了。”
“呸呸呸,姑娘可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雙喜才剛剛從病床上坐起來,人就閑不住的去廚房忙活。
“這牛羊虎三骨湯是奴婢細細熬了的,您快趁熱喝了。”
雙喜的音量比起從前來大了不少,隻是如意魏朱兩人誰都沒有說出來。
她當時耳朵被打太過,雖然沒有徹底失去接聽聲音,但是卻大大減弱了她接受的程度。
隻要旁人聲音一低,她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這可是好東西!”魏朱看著那碗澄亮的湯水,你沒多煮一點嗎,正好大家一起喝。”
“姑娘以為這虎骨是大風刮來的貴著哪。”
“吆喝,雙喜這是在疼錢嗎,再怎麼說你也是有一千兩銀子傍身的,咱能不這麼小氣嗎?”
一提嫁妝,雙喜臉頰一紅,“就你們會打趣我,不管你們了。”
雙喜羞的避開,剛一走開魏朱就沉下了臉,“她這耳朵治,其他醫者怎麼說?”
“陵陽有名的大夫都看過了。”如意道,“隻是每一位的回答都差不多,除非宮中太醫聖手,否則……”
如意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宮中太醫,那是給皇上皇後看病的,平常老百姓一輩子可能都見不到一個,更何況是太醫裏麵的宮廷聖手。
要想讓他們治病,太難了。
再沒有彩超,激光的世代,魏朱也知道靠玄而又玄的中醫去治好弱聽者的耳朵太難了。
恐怕是太醫聖手也沒辦法。
但隻要有希望,那怕是一點點也要去努力抓緊。
“你現在收拾東西準備馬車,我去魏大人那裏一趟,等我回來,我們即刻啟程前往京城。”
魏朱說著就要往外走。
“現在……就走?”如意征愣了片刻,魏大人怎麼可能會讓魏朱離開陵陽?
可是當她看到穿過院門的身影時,突然就笑了,如果是主子,那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哪。
魏朱正想著等會遇見魏大人說什麼話好,突覺一陣勁風從後麵襲來,她矮身低頭一躲,就聽“哐”的一聲,一柄銀槍插在離她隻有五厘米的身側。
如果剛才不是他恰好察覺躲避,這會兒估計已經透心涼了。
魏朱眼神一寒,是誰要置她於死地?
魏朱沿著銀槍刺來的方向看去,就見魏赤麵龐凝重的望著她。
這種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結果對方卻一副質問的樣子,簡直就讓魏朱抓狂。
“大個子是在練的哪門子槍法,竟然想要用妹妹的性命來試招。”
“我剛才這一下,是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一記殺招,不知為我在戰場上立下多少戰功。”魏赤麵龐冷凝下來,“告訴我,你剛才是怎麼躲過的?”
身為受害者的魏朱徹底僵了,艸艸艸!這人是瘋子不成,竟然用殺招試探人!
而自己這個大傻子,竟然還乖乖的被試探了。